一夜无眠

古董铺的灯火亮至凌晨，终于等来了一行人，光头董接下一个包裹和一封信函，道了谢，送走了人。

便关了门与吴谦一同打开信封看，一张薄薄的京宝阁信笺，透着浓墨香，展开是四行赵式行书。

韵绝香仍绝，

花清月未清。

天仙不行地，

且借水为名。

两人拿着信纸读了又读，董光头不解道：“这《水仙诗》有什么玄妙？”

吴谦虽想到了了什么，但还没有十足的把握，便不好道破。“那要等人醒来再问了。”

两人再打开一个包裹，黑色的厚布包着两个盒子，盒子里包着一个小小的水台，似花盆又似文房四宝的水洗。两人传看了一番，里里外外研究了个遍，并看不出什么稀奇地方，这样的石料，又是新作的东西，根本不像是关家拿出来送人的，还放置在关式木盒里，郑重其事的差人送来。

“H城关家拿出来的东西，就是那名片都夹层金。搞那么大阵仗送这么一个小花盆？”董光头愈发不解起来。

另个一狭长木盒里装着一把上好的檀香。

一首诗、一把香，一个石花盆？

几样东西平放在了圆木桌上，董光头抽气烟来。许久，吴谦再次拿起空盆，又把诗读了起来：“天仙不行地，且借水为名。”

“诗是水仙诗，盆难不成是水仙盆？”董光头几口抽完了烟，绕着桌子念叨着。

“原来如此，关家真是有仙坐镇。”吴谦不由得感叹起来，“南关北吴西曹，难怪关在首。关家真不简单，如今关家谁坐镇？”

“呦，你看我混边圈的人，靠边站的人，是能比你知道的多吗?”光头来了困意，准备收拾起茶桌，回去睡觉了。

“你把这个桌子清空，放东南角.......”一听是有活了，忙放了手边活计听人张罗。

找准位置，摆好方位，正要把那包裹布丢一边去。

“哎，这布可不能丢。”吴谦捞起那黑色的布，交还给光头道：“你摸这纹样，可知是什么？”

“哎，还真是不一般，一边光，一变毛毛的。”说着拿至灯火通亮处看翻看起来，只见光头更亮了，人杵在那却说不出一二来。

“是朱雀。”吴谦准备妥当，光头还在光亮处边摸边看。

吴谦无奈夺过布，笼在一灯罩外，隐约透出一朱雀影子。“好了，等日你再拿去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