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许大茂满心期待地筹备着一次特别的酒席,意图在温馨的氛围中,向副厂长李细细道来何雨柱的种种不是,渴望借助厂里高层的力量,为自己受的委屈讨回个公道。
他心中盘算着,这不仅是一次简单的汇报,更是他在厂里地位稳固与晋升的微妙契机。
“李副厂长,您可得听听这事儿。”许大茂故意压低声音,试图营造出一种神秘的氛围,希望能引起副厂长李的注意。
然而,副厂长李的反应却出乎他的意料。面对许大茂脸上那个鲜明且略显尴尬的红手印。
他仿佛视而不见,只是以一种长辈般的宽容笑容回应:“哎呀,年轻人嘛,有点争执是正常的,别太往心里去。”
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许大茂心中的怒火与期待。
他愣了愣。
本想继续争辩几句,但副厂长李却话锋一转,开始大肆赞扬起桌上的菜肴来,尤其点名表扬了何雨柱的手艺。“真是没想到,咱们厂里还藏着这么一位大厨,这菜色,这味道,简直让人回味无穷啊!”
许大茂心里五味杂陈,他深知这些佳肴均出自何雨柱之手,可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感到讽刺至极。
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最好的两道菜,在他踏入包厢之前,就已经被副厂长他们瓜分殆尽,连点残渣都没给他留下。
这让他感到既愤怒又无奈,仿佛自己精心准备的盛宴,到头来只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李副厂长,您……”许大茂试图插话,想要找回点存在感,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意识到,此时此刻,再多的辩解都是徒劳。于是,他只能强颜欢笑,心不在焉地陪着领导们吃完这顿饭。
饭后,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许大茂提议在厂里的小礼堂放映一场电影。
灯光渐暗,银幕上的画面开始闪烁,但许大茂的心思却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他满脑子都是何雨柱的影子,以及那两道未能品尝到的美味佳肴。电影结束,掌声响起,但对他而言,这
一切都像是在梦中游离,模糊不清。
终于,晚会的喧嚣逐渐散去,许大茂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走向家的方向。家门近在咫尺,但他却迟迟不敢敲门。
他知道,一旦踏入那个熟悉的门槛,就意味着要面对更加复杂且难以解决的问题——他的妻子娄晓娥,以及那几只本该在家中等候他的鸡。
“晓娥,我回来了。”许大茂轻声喊道,但回应他的只有一片寂静。他皱了皱眉,心里隐隐感到不安。
快步走向鸡笼,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火冒三丈:“他大爷的!我的鸡呢?!”
原本应该满笼的鸡只,此刻却空空如也,只剩下几根散落的羽毛和些许残食,在微弱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许大茂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他仿佛能听到自己血管中血液沸腾的声音。
他知道,这绝对不是简单的意外,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是谁?到底是谁干的?”许大茂怒不可遏地咆哮着,但他的声音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却无人应答。
随着夕阳缓缓沉入地平线,四合院内渐渐弥漫起一股归家的温馨气息。
街坊邻里们结束了一天的忙碌,纷纷踏入了各自的小院,脚步声、谈笑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幅生动的生活画卷。
然而,在这和谐之中,秦淮茹家的小院却似乎笼罩着一层不同寻常的阴云。
六点的钟声悠扬响起,宣告着工作日的结束,也预示着晚餐的准备时间。
秦淮茹的身影穿梭在厨房与堂屋之间,手中的锅碗瓢盆碰撞出略显沉闷的声响,与往日那轻快而热闹的氛围截然不同。
今天的餐桌上,没有了往日丰盛的四菜一汤,取而代之的是几个简陋的窝头、一碟咸菜,以及一锅泛着淡黄色光泽的棒子面粥,显得格外寒酸。
“妈,吃饭了。”秦淮茹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无奈,她将饭菜一一摆上桌,心中五味杂陈。
这顿饭,对于她来说,不仅仅是食物那么简单,更是她生活状态的一个缩影,一种从依赖到独立的艰难转变。
贾张氏坐在桌旁,目光在桌上的食物上扫过,眉头不由自主地紧锁起来。
她的脸色本就不佳,此刻更是阴沉得仿佛能滴下水来。
“这…这就是咱们今晚的晚饭?”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几分不满,仿佛无法接受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秦淮茹闻言,轻轻叹了口气,解释道:“妈,您也知道,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以前咱们能过上好日子,多亏了傻柱的帮忙。可现在…他也有自己的生活要过,咱们不能总指望别人。”她的话语中既有对过去的怀念,也有对未来的坚定。
贾张氏闻言,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
这几年来,她早已习惯了秦淮茹从傻柱那里带回来的美味佳肴,突然之间要让她回归清贫的生活,无疑是难以接受的。
“你说得轻巧!以前吃得好好的,怎么现在就不行了呢?是不是你偷懒了,不想出去买菜?”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指责与不满,仿佛这一切都是秦淮茹的错。
秦淮茹闻言,心中一酸,眼眶不禁微微泛红。
她何尝不想继续过那种衣食无忧的生活?
但现实是残酷的,她必须学会面对和接受。
她强忍住泪水,耐心地说道:“妈,您别这么说。我不是不想去买菜,而是我们得学会自己过日子。总不能一直靠别人吧?再说,这些年我也攒下了一些钱,虽然不多,但足够我们日常开销了。”
贾张氏闻言,沉默了片刻。她或许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过分之处,但多年的习惯与固执让她难以轻易改变。
“算了算了,不吃就不吃吧。只是这咸菜和窝头,真是让人难以下咽。”她嘟囔着拿起一个窝头,勉强咬了一口,眉头却皱得更紧了。
秦淮茹见状,心中更加不是滋味。她知道婆婆这些年养尊处优惯了,突然改变生活习惯对她来说确实是个不小的挑战。
“妈,您别急,这桌上的饭菜,其实另有深意。”
秦淮茹的嘴角勉强勾起一抹苦笑,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她轻轻拍了拍贾张氏的手背,试图安抚这位情绪激动的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