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天歌此时的心情已经很平稳了,她擦着眼角的余泪,笑着说:“那爷爷,您看我是后土之神的后代吗?”
沙一鸣笑了说:“我看你是,而且,你就是后土的转世。”
“额”,苗天歌愕然,继而哈哈大笑,说:“如果是这样,那么,子漠岂不就是当年远古时代那个盐宗宗主的转世呀?”
沙一鸣却一脸严肃的说:“是的,你说的都对。”
“我去,”苗天歌顿时扶额,说:“爷爷呀,我刚才纯粹就是开玩笑的哦。你还真的就附和我了呀。”
沙一鸣却还是十分严肃的说:“当年子漠出生的时候,是有异象的。我们沙家夙沙煮海的传说,人尽皆知。却很少有人知道我沙家还有另外一条传说,那就是当年那位了不起的盐宗宗主会在千年轮回中,再现人世,发誓仍要与后土女神缔结百年好合,以全相思之情。而当年子漠降生的时候,天空红光炸现,腾起一条火红色的沙龙。子漠出生的异象,跟当年远古传说中的那位沙家盐宗宗主是一模一样的异象。我问过我沙家的大祭司,她也算出了子漠是我远古盐宗宗主的转世,将来必遇后土。子漠从未对任何女子动过心,唯独你,天歌,你就是后土的转世。而且,你是五行的中心,你出现了,其他四种元素的法器和人物肯定也会被你吸引过来的。”
苗天歌听了这样的话,再也不敢随便乱说这是玩笑了。
沙子漠此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紧紧抓住苗天歌的手。
苗天歌突然很紧张的问沙一鸣:“爷爷,你说我们会不会又被那个坏蛋天帝给咔嚓了呀?”
说完“咔嚓”两个字,苗天歌还比划了一个掉脑袋的手势。
沙子漠一紧张,赶紧把老婆苗天歌的两只手都抓在自己的大手之中,说:“天歌,你别乱比划呀,我能力还是有限的,暂时还想不出办法对抗天神天帝的呀。”
沙一鸣看着眼前的孙子和孙媳妇感情甚笃,十分欣慰,也觉得两个人是有点紧张了,老头子讲的故事有一点过了,就宽慰他们说:“当年天帝因为一己之私,后土没有满足他的兽欲,愤而找了一个后土渎职的借口而让一个孕妇惨遭九九八十一道雷刑,激起反噬,不仅使得人间五行失衡,百姓受苦,还致使自己忍受痛苦,最终没能挺住,自戕而死。”
苗天歌一听,挣脱沙子漠双手的束缚,拍掌拍的“啪啪”响,兴奋的说:“哼,这种天帝死了好。真不要脸,做第三者,还这样陷害后土,引发人间疾苦,死得好啊。”
沙子漠看着老婆的动作,笑着跟着苗天歌一起拍手,大声说:“嗯,是的,死得好呀。”
沙一鸣看着两个孩子,笑的极其开心,说:“善恶终有报,一切都有定数的呀。”
苗天歌把身上带的首饰:长命银锁、翡翠绿镯、珊瑚红镯、海蓝宝手钏摆在一起,定定地看着它们,说:“可我总觉得不对劲呀,是不是少了啥呢?”
沙一鸣笑着说:“还有一件土性元素的法器。”
苗天歌立即点点头,应声说:“对的,我觉得还少了一件我自己的法器。”
沙一鸣说:“那件法器,据说,在当年天帝惩罚后土女神的时候,就已经不知所踪了。”
苗天歌表示很费解:“为什么会不知所踪了呢?那法器怎么就不会不翼而飞了吧?”
沙一鸣解释说:“后土之神,是开天辟地之神亲自孕育的女神,宇宙之间独一无二的存在。后土之神,美则美矣,又是万物之母,更是宇宙的核心所在,她看起来娇媚柔弱,实则内心刚烈强劲,富有智慧谋略。她的法器岂是一般人可以窥见和使用的呢?而当时天帝骄纵,不仅对美女欲罢不能,还对各种法器痴迷。这天帝的人品在当时众仙皆知,所以,他找借口污蔑后土女神的时候,后土女神因为受孕,法力变得低微,无法最大限度的施展法力对抗天帝,只能把法器先藏起来,以待时机神格归位。”
苗天歌听了,点了点头,说:“后土女神可真了不起,她很有勇气,为了自己的孩子,还有自己的爱人,她很忠贞,很有毅力。未雨绸缪,思虑周全。”
沙子漠听了苗天歌的话,笑着说:“你的品性就和后土女神一样。”
苗天歌一听老公的话,顿时神采飞扬,却还是故作谦虚的说:“哎,哪有哪有呀?我跟我们的后土女神相比,我还差的很远啊。嘻嘻嘻……”
沙子漠看着老婆嬉笑的模样,忍俊不禁,用右手轻轻刮了一下爱妻高挺的鼻梁,忍不住笑了。
沙一鸣看着孙子沙子漠对孙媳妇苗天歌做的小动作,也是心情飞扬,哈哈大笑,说:“有些姻缘就是上天早就注定好的呀。这缘分来了,谁也阻挡不了哦。”
苗天歌点点头,表示赞同沙一鸣说的话。
于是,苗天歌又问了一句:“那爷爷,您看我们需要主动去寻找那个后土的法器吗?”
沙一鸣笑着说:“如果沙家祖传的传说在你们两个身上都一一应验,那么,后土跟盐宗宗主历经千万年仍然可以重聚首,五件元素法器,目前已经因为你们聚齐了四件法器。你们说,第五件最重要的后土的法器还需要你们主动去寻找吗?”
沙子漠和苗天歌相视一笑,心领神会,也就不需要多问了。
然而,沙子漠仍然是有疑虑的,他问沙一鸣:“爷爷,您为什么会昏迷那么久呀?另外,为什么只有天歌戴上四件法器,才能驱逐你身上的咒术呀?您昏迷那么多年,我们带您遍访名医,也仔细检查了身体,都是没有问题的。可是,当天歌带着四件元素法器靠近的您的时候,却有一团黑雾因为天歌身上的圣光击退了,您也就醒了呀。我当时看了,我觉得您不可能是中了蛊术,我们仔细检查您的身体,也不像是中了毒,那就只能是某种传说中的禁术,或者说是咒术了。这种事情,我一直是不相信的,但是,既然是我亲眼所见,亲身经历,那么,我现在是深信不疑的。”
苗天歌立即附和道:“是的,爷爷。我本来什么鬼神之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也是不信的。可是,看到您以后,我怀孕以后,我所经历的事情,我才真的相信——真的是有很多事情是科学无法解释的呀。”
沙一鸣说:“时移势迁,有些事情或者传说,你们两个孩子听一听就好了,不必过分纠缠,非要弄的很清楚才可以。然而,万一哪一天遇到奇诡的事情,你们两个也不能就此害怕退缩,凡事发生在你们两个人的身上,必有其因果关系,只要勇敢坦然面对,并且,用一种积极的心态解决就好。”
沙一鸣停顿一下,略微沉思了大约1分钟的样子,才开口继续说道:“我是如何中这咒术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有人能给我施展这种咒术,想必是有一些本事,而且,对我们沙家的秘事也是知道一二的。”
苗天歌说:“如果是这样,那么,爷爷你清醒的事情,估计很快也会让这人知晓。一计不成,怕还是会再生其他不好的心思呀。”
沙子漠这个时候,深情有一些凝重,也有一些复杂,说:“如果再针对我沙家,那么,接下来,可能他们会重点关注你和孩子了呀。”
沙一鸣听了沙子漠的话,也担忧的说:“是呀,接下来,怕是你和腹中的孩子,会有危险呀。”
苗天歌一听这话,她的心中已经容不下更多的“草泥马”了,一脸黑线,很想骂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