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洛城的一间小破出租屋里,两个男人对坐着饮酒,小声出口讨论着某位婀娜多姿的女性。
“我比较喜欢她的臀部,让我想起了家乡的蜜桃。”
“错了,我认为她紧致的腰段才是最棒的,嘿嘿......”
这是两个猥琐的男性,正互相意淫着自己的女上司。
而神奇的是,就在同一时刻,城市的另一端,同样是一间小破出租屋,有两个男人同样在讨论一位性感的女性。
不过他们讨论的是隔壁的女人,一个颇具魅力的杀人狂。
而这两人正是德亚与阿兹米,他们正在无聊地讨论着玛瑞娜太太会什么时候过来。
在早上确定玛瑞娜太太会发动袭击的时候,两人便开始讨论起对策。
“我的刀能在一瞬间划过玛瑞娜的脖子,割开她的颈动脉,但我不确定她会不会先我一步动手,把你的脖子划开。”
“呵呵,我可以躲在黑暗里,偷偷给她一板砖,但我不知道在我出手前,某人会不会连刀都抽不出来就被干掉。”
两人明显都对对方极不信任。
“......,那到时候就互相照着自己的方法来吧。”
“也行,那等到玛瑞娜太太过来的时候我们再一起出手。”
于是,二人草率的计划就这么诞生了。
“等待寂寞少妇夜袭计划”,德亚是这么称呼的。
“话说,那玛瑞娜太太凭一个女人的力量,能陆陆续续地杀三十多个人,不简单啊。难不成是天生怪力?还是......”
德亚低声说道,眉毛挑了挑,若有所指。
阿兹米自然知道德亚所暗示的是什么,在那次潜入玛瑞娜太太家的行动中,他们翻阅了玛瑞娜太太的笔记,发现其中不止有她的杀人记录,还有一些只言片语的,诡谲的......
超凡痕迹。
按照笔记上的内容,玛瑞娜太太好像个月都要杀一到两个青年人,而她杀人的动机好像是为了进行某种隐秘的仪式。
“黑夜的丰饶之女神,孕育一切的母神,我向您祈祷......”
那笔记上有这样一段话,令那时的二人摸不着头脑。
“不知道,不过面对这样的一个变态杀人狂,你似乎一点都不紧张?”
阿兹米把玩着手里的刀具,几把小刀在他的手里上下腾飞,玩出了新的花样。
即将面对杀过三十多人的杀人狂,阿兹米的内心却没有一点恐惧的波澜,甚至有些兴奋。他在很早之前就已经虐杀了很多的人,如果按事实来说,玛瑞娜太太所杀过的人或许还不及他的零头。
但德亚不一样,虽然他现在摆做胸有成竹的模样,但阿兹米一眼就能看的出来,他从没杀过人。
一个没杀过人的青年面对一个变态杀人狂,居然一点都不紧张,这很另阿兹米意外。
“放心吧,我的运气一直很好,哪怕你到时候没打过,而我真的被她找到了,她的刀在半空中断掉的几率都比刺进我脖子的几率大。这就是来自八十级,岛屿探险度百分百,全满命开服旅行者的自信!”
“......,你真是一个怪人。”
“彼此彼此,相比于你这种稍微不注意就能捏碎玻璃杯,喜欢把刀藏进嘴巴头发里的怪人而言,我感觉我应该是挺正常的。”
两人坐在客厅里相互吐槽,打发着时间。
......
“她怎么还不来?我感觉我快要睡着了。”
德亚半瘫在沙发抱怨。
阿兹米没有回话,但在片刻过后,他左手的手指微不可查的动了动。
“来了!从二卧的窗户方向!”
阿兹米抬起手,而随着他的抬手,房间内开始出现根根白丝。窗外的月光透进房间,在月光的照射下,阿兹米的手指末端微微发光,只见他的几根手指上居然缠绕着大量的银线。白丝从他的手上延伸,一直到大门的缝隙、厨房的橱柜、客厅的门窗,一根根丝线竟然以他为中心同蛛网一般散开。
“ok,按计划进行,我先躲起来,你打。”
德亚无声无息地缩入黑影中,在夜色的保护下,除非是特别关注,否则很少有人能注意的到他。
阿兹米没有理会德亚,只是冷漠的脸上忽然挂上病态的笑容,只见他盯着刚刚被触动的手指,接着将手往里一勾。
上钩了!
“啊!”
几根丝线被骤然绷紧,连带着大片织网收缩,二卧内传来重物的倒地声与女人痛苦的喘叫。
听到女人的喘息,阿兹米从袖口拔出刀具,将另外几根手指上缠绕的丝线斩断,提刀向二卧走去。
打开二卧的房门,阿兹米看到了提着刀,几乎被捆成粽子的女人。
正是他们的好邻居,玛瑞娜太太。
玛瑞娜显然没有做好会被人暗算的准备,像蛆一样奋力地挣扎着,抬眼死死地盯着走进卧室的阿兹米。
“你们早就知道?”
面对玛瑞娜惊惧的眼神,阿兹米脸上挂着病态的笑,露出玩味的神情。
“是的,从我四个月前第一次看到你开始,我就从你的肢体语言中看出了你是个杀人狂,玛瑞娜太太。所以我特意调查清楚了你的住址,搬到你的隔壁。你也是蠢,居然真以为我是刚找到工作搬过来的可爱青年。”
“......”
“而更可笑的是,你这个蠢货,居然还把自己的杀人计划写在自己的日记本上,不怕被人看到吗?哈哈!”
阿兹米脸上露出愉悦的笑意,毫不顾忌地嘲笑着对方的愚蠢。
“杀人者和被杀者转换,我最喜欢看到就是你们这些杀人犯在面对自己身份转换是所露出的吃惊模样,哈哈哈哈哈,你要被我吃掉咯~”
玛瑞娜太太看着阿兹米舔舐着刀尖,他的脸上带着癫狂的笑意,缓步向自己走来,似乎想仔细品味她的恐惧。
“上路了,玛瑞娜太太。”
阿兹米抬手,紧接着,将刀狠狠地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