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凑上去闻了一下，没有立刻说话反而看向沈重。

沈重见他如此谨慎，也凑上前来闻了一下。

两人对视一眼，却都没说话，各自想起心事。

看到这种情形，陆成阔知道自己手里这颗多半是真的丁巳丹。这老头真是古怪的很，如意给了练习版，丁巳丹道是如假包换的真品。

这么看来自己大概是真要成为无常了，也倒也符合穿越故事的发展，既然如此，不如先吃了再说，就要把那药丸服下。

没想到老何沈重一起阻拦，“不可！”

“有何不可？不是说吃了这个就可以变无常吗？”

“陆先生你可是忘了，这丁巳丹普通吃下会暴毙而亡，真的想吃也要先测过你的基因再说啊。”

“你们天师不是还说皇族不能吃，那个朱衷槿不也吃了没事。”

老何表情略显尴尬。

“皇族这件事还有待商榷，天师不愿他们吃，自然有他的道理。但是不测基因不能吃这个是试验后得出的结论，确实开不得玩笑。这药丸你先收好，我想办法帮你测试过基因再说，一两天就可以有结果，不急在这一时。”

陆成阔也想起老头说让他遇到不吃可能会死的情况再吃，那想必也是心里没有什么把握，于是把药丸又揣了回去。

“在这里也等了这么久，姚自哉还没回来吗？”

老何笑笑，“他存心要说服那四个阁老支持燕王篡位，自然是要花些时间。那四个老头想多要些好处，自然也不会轻易答应他，两边互相磨蹭呗。”

“老何你不是平叛司的吗？为什么燕王篡位你说起来倒毫不在乎？”

“天师府的平叛司，管的不是普通人造反的事情。”

“难道是管无常造反的事？”

“非也非也。”老何摇头晃脑。

“那到底是管什么人叛乱造反？”陆成阔倒真是有些好奇了。

“我也不知道，这平叛司的名字是天师起的，他没解释过，也没人去问过。我们平叛司日常也没什么事做。这次来接你，是我进了平叛司十几年第二次出马。”

“那你第一次出马是什么事？”

“第一次就是前几个月，鬼教教主黄裳打进紫禁城，不过我也不是去管黄裳，只是去午门那里看着禁军和锦衣卫的，当时沈大人应该也在。”

沈重点点头。

“这事听起来有趣，你仔细说说。”陆成阔八卦之心燃起。

“黄裳这件事应该是锦衣卫主办的，你还是让沈大人给你讲吧。”

陆成阔转向沈重，眼光热烈。

沈重正想开口，却听到门外有银铃般的女声传来。

“小粽子，你来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啊？”

沈重听到这声音，表情立刻变得十分紧张，噌的从椅子上跳起来，走了两步，挡在陆成阔和老何的面前。

来人已经推开大门跑了进来。

沈重紧走几步赶紧单腿下跪，“锦衣卫千户沈重参见静乐公主殿下。”

沈重一跪下，一位天仙般的美女便出现在陆成阔两人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