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在他看来只是太饿了罢了,他本不想开门,不想让人打扰他的美味盛宴。
但刘姐平日对他不错,经常对他嘘寒问暖这是丽丽都不曾给过他的待遇。虽然铁柱对这些不为所动,但这些恩情确实一直记在心中不曾忘却。
开门后,铁柱没有说话,为了抵抗心中莫名的饥荒,他已经够累了。
他强忍着不被刘姐看到异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嘴里不时传出低吼,好像在抗拒着些什么。
刘姐看见房间一片狼藉,那个丽丽又不在家,她猜铁柱应该知道一些事这才变成了这般自暴自弃的模样。
刘姐自诩看不得精壮汉子落泪,平日颇为钟意铁柱的她承担起了小隔间的卫生工作。
果然有个男人坐镇,刘姐不再那么六神无主,放开了些手脚。
她一扫起初的惊恐,麻利地干起了家务,帮铁柱收拾起了卫生。
在狭小的隔间里,刘姐正弯腰忙碌着打扫卫生。她的身影在昏暗的小隔间里摇曳,点点月光透过薄纱还是能看见一些美妙的“风景”。
隔间角落里,铁柱已经悄无声息地站起身来,他的眼中再没有开门时的清明,黑褐色占据了主导,他的目光透过昏暗牢牢锁定在刘姐身上。
她的关心,她的温柔,在这一刻变得无关紧要,铁柱的眼中只剩下了对血肉的渴求,黑褐色的视角中刘姐是那么的“美味动人”。
他的内心剧烈挣扎,他的手在腰侧的水果刀柄上紧握又松开,仿佛随时都会暴起伤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扭曲的欲望,但又夹杂着一丝犹豫和恐惧。
他想要逃离,但双脚却似被钉在地上,无法移动。
肃杀的气息已经开始酝酿,昏暗中的人影越发黑暗,连同墙上的裂缝也变得深邃。
刘姐似乎并未察觉到背后逐渐升腾的杀机,她轻轻地哼着小调,扫帚在手中熟练地挥动,之前的狼藉很快便被一扫而空。
她很是欣喜,至少她终于找到机会在那个狐狸精和铁柱之间插上了一根针。
刘姐转过头来,看向铁柱,一脸欢喜的模样好似想要邀功请赏一般。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隔间里只能听见一个粗壮的急促呼吸。
终于,在一阵仿佛拉扯灵魂的挣扎后,他的面部扭曲到了极点,他猛地扑向刘姐,手中的刀刃在空中划出一条冷冽的弧线。
刘姐惊恐的双眼瞬间对上了铁柱狂乱的眼眸,冷厉的刀光一闪,一声凄厉的尖叫被猛地掐断在喉咙里。
她不敢相信,那个平日被夸两句就脸红的汉子此刻会对她痛下杀手,惊恐的背后是悲凉,她终究还是没能找到正确的归宿。
随着刀锋的落定,鲜血溅射在白瓷的地板上,如同鲜血艺术的画布。铁柱的脸上闪过一抹扭曲的满足,舔干净刀刃上的每一滴腥热的血液后。
他急不可耐地伏下身来用牙齿撕咬着,吞噬着,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与绝望一同吞下。他大快朵颐的样子,就像那只苍蝇一般....腌臜。
血肉模糊的躯体旁是一把被舔舐到锃亮的水果刀,刀面上映着刘姐娇丽而又空洞的面容。
......
星斗公寓一层的中央地带,这里是电梯和楼梯分布的位置。
一楼很快便被清扫完毕,除了陷入虚界气流侵袭的熟睡之人外,没有其他异样。
在略施手段压制住虚气对这些熟睡的人们的侵蚀后,他们来到了星斗公寓一楼的中央。
即便众人已经是颇有经验的精英小队,还带着两件虚宝,处理速度可谓相当高效。
但众人还是低估了这栋鸽子楼的大小,仅是一层便花了他们快半个小时,这还是没有虚体和被虚气影响的虚奴干扰的条件下。
“分头行动吧,三人一组。”,林峰果断地作出决断,“这样下去太慢了,这还有足足三十多层楼。”
“我去二楼,你们去一楼的另一边。有情况子母钱联系,不要随时驰援。”
李飞倒是无所谓:“我没问题啊,只是你确定要这位月云妹妹跟着我吗?”
艾月云:“说的好像谁想跟你一样,不过是怕你丢在里面不好跟你师傅交差罢了。”
“呵,感情我还以为你们是真心为我着想呢。原来是在我身边插根针呐,你们用不着当贼似的防着我,我可没兴趣欺负这些普通人。有这时间不妨多注意点虚真教的人,他们可比我们这些人狠毒多了。”
“不用你提醒!”艾月云没好气道,哪壶不该提哪壶。
要不是那虚真教在兰心寺作祟,局里怎么会折进去那么多人。
“行了,赶紧行动吧。时间不等人。”留下一句话,林峰便带着二名队员径直爬上二楼。
艾月云和李飞二人互相瞪了一眼后,也朝着一层的左侧走去,没办法都是工作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