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间洁白无瑕的房间里,墙壁、天花板、地板全都如同新雪般纯净,给人一种冷静而肃穆的感觉。
房间内只有一张单人病床,床上铺着同样雪白的床单,整洁得仿佛没有一丝褶皱。病床旁边的柜子上摆放着一些简单的医疗器具,显得房间里更加空旷。
常兴半躺在这张病床上,他穿着一身宽松的病号服,一边嚼着手中的苹果,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对面的电视屏幕。
突然,房门传来一阵轻轻的敲击声,“咚咚”。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在打破这片宁静。
然而,常兴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看起来没有要起身开门的打算,依旧咀嚼着苹果。
敲门声持续了一阵,声音并不急促,但房间的空气似乎也因这声音而变得凝重起来。
房外的人也没有恼怒,耐心的巧了好一会后,敲门声渐渐停止,房间再度回归寂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常兴咬了一口苹果,随即好像没了兴趣一般把吃了一半的苹果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
叹了一口气就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整个房间就只剩下了电视传出来的嬉闹声。
常兴心里很清楚,房门外站着的人,是他的父母。他们的到来并不意外,也不令人感到温暖。
在他的记忆中,父母的存在一直伴随着争吵与冷漠,仿佛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那张永远无法签字的离婚协议书。
在无数次的争吵和分离中,父母即便最终到了法庭,都不愿争取他的抚养权。
最终,法官做出了决定,将常兴判给了他的父亲。
然而,这个决定并没有改变什么,常兴的生活也并没有因此发生任何积极的变化。
他最的安排还是将他送到了乡下,交给了爷爷奶奶。
在乡下的日子里也不算好过,没有人管他,爷爷奶奶也只是偶尔一顿饭保证他不被饿死罢了。
好不容易他考上了一个好的大学,就在他以为他的未来将一片光明时,却被诊断出胃癌。
那一刻就好像天塌了一样。
哪怕是最后父母两人都愿意给他出治疗的费用,但依然没有办法痊愈,现在这样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每一天,他都在与病痛作斗争,身体在逐渐虚弱,但他的内心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加冷静和清醒。他明白,命运从未眷顾他。
突然之间。
常兴只感觉胸口一阵压迫,仿佛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他的喉咙,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他试图深吸一口气,却发现空气像是被抽空了一样,无法进入肺部。
伴随着这窒息感,眼前的世界开始逐渐模糊,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再清晰,仿佛蒙上了一层灰色的纱。
他的意识开始模糊,头脑中只剩下杂乱无章的片段和思绪,仿佛所有的记忆都在这一刻如潮水般涌来,却又迅速消散。
他听到耳边传来机器的“滴滴滴”声,急促而不安,仿佛在提醒着什么。他隐约感觉到,有人在匆忙地跑进房间,脚步声杂乱无章,似乎充满了紧张与恐惧。
然而,这些声音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中。常兴感觉自己就像是沉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海洋,身体渐渐失去了知觉,四周一片寂静。
他不会是要死了吧,虽然他不怕死,但也不想这么突然的死去啊!
最终,他闭上了眼睛,意识彻底沉入了黑暗,再也没有醒来。
常兴再次看到的就是,他好像在一个狭小的地方了,周围散发着微弱的蓝光。
‘咔嚓’
常兴眼前的黑暗渐渐褪去,一阵亮光涌现出来。他感到身体似乎变得轻盈无比,仿佛漂浮在空中。
他尝试着飘出去,但身体却没有任何反应,好像就算变成了鬼也要走路啊。
他缓缓地抬起脚,迈出了房间。
迎面而来的场景让他愣住了——他现在身处一个陌生的圆形房间里。房间的四周摆放着一圈复杂而精密的仪器,这些仪器看起来都很陌生,闪烁着各种不同颜色的光芒,有些还发出轻微的嗡嗡声,仿佛在运行着某种未知的程序。
房间的正中央,屹立着一个巨大的圆形物体,看起来像是一艘未来感十足的太空舱。表面光滑无比,金属质感的外壳反射着周围的光线,给人一种冰冷而疏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