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师父今早说他要去紫宸山闭关,不知要多久,兴许还像上次一样去半年。况且紫宸山距此已是距京城几十余里,恐师父现已行至半途。”晚灯的语气有些为难之感。
“那就劳烦魏大哥车将晚灯妹妹的话转告你们司使。晚灯,你去灶房添些茶点来。”花楼故意支走晚灯,留魏文田在前院。
“魏大哥,晚灯妹妹呢虽为女子,却全无寻常闺阁之柔弱。行事洒脱,不拘小节,自由不羁。若有得罪之处,还望魏大哥莫要怪罪。”花楼向魏文田微微颔首,以聊表歉意。
“楼姑娘言重了,此事不足挂齿,且这次之错不在晚灯姑娘,是在下冒犯了”,魏文田向花楼拱了拱手,“楼姑娘,还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魏大哥但说无妨。”
“我们王爷年少时曾有一所念之人,如今不知所踪,楼姑娘闯荡江湖多年,所遇之人想必甚多,若是遇见,劳烦姑娘告知,多谢”,魏文田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卷画轴,“此乃王爷凭记忆画的画像。另外,这是我瞒着王爷带来的画像,万望楼姑娘替我保密。”
“放心,我们江湖人的嘴都很严的。”花楼接过画像,眼中含笑,细细瞧着:
画上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女,头绾一枚元宝髻,插着一枝青玉簪,身着一件素雅的青衫,袅娜纤腰,一对桃花眼水汪汪的,如那明洁的珍珠,细细的柳叶眉微蹙,微粉的唇红晕染在薄唇上,青葱玉叶般的素手轻握短笛,身躯微侧,笑意蕴含。
“不知这女子如今应年芳几何了?”花楼将画轴收起,抬眼看着魏文田。
“与楼姑娘您差不多,应有二十了。”
“柳舟眼光不错。”花楼在心中评价。
“那旁无他事,我便回了。”魏文田拱手道别,却被花楼叫住:“等等!”
“晚灯妹妹旁的不喜,唯爱那桃花巷的酸梅子。”花楼小声在魏文田耳边嘱咐着。
魏文田听罢,恍然大悟般:“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