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身边的人，了解张云阳一星半点的人，开口就是对他的夸赞，不了解的人，因为她是学生会的拉着她问东问西，每当这个时候，她就按筱芸说的挑挑拣拣又说给别人听。

张云阳三个字响彻于浮躁不已的新生间，吃饭时散步时，某个时间地点，安静下来听总会听到“张云阳”三个字。

赵弦笙莫名其妙的像是赌气一样，把自己伪装成无数个普通少女中最清醒的那一个，她假装对张云阳不好奇，别人问时陈述一遍他的优点，末了中规中矩的补一句“他确实很优秀”，可一遍又一遍，张云阳的各种成就她了然于心，也绝口不提说出这三个字时心中泛起的涟漪。

因为她清楚，她与他的距离，泥土肖想月亮，再怎么挣扎也不会影响月亮半分，月亮只会倾撒清明的月光挂在天边可望而不可及。

他们读的这个省重点高中，是寄宿式的，每到周六中午放一次假，周天中午又得回来，新生们正是浮躁的时候，筱芸迫不及待的拉着赵弦笙往外走，刚到楼梯口就看到了站得笔直，宛如小白杨般的张云阳。

“副主席好！”筱芸脆生生的喊道。

张云阳微微颔首礼貌的微笑很得体，“下午好。”

赵弦笙怔愣几秒，没有抓住问好的机会，也笑了笑，好像她也和他打了招呼。

筱芸意犹未尽的挽着赵弦笙往前走，平常的一步分成了三步走，头微微侧着，仿佛这样可以更好注意张云阳的一举一动，她又何尝不是，竖着耳朵，即使只听得到自己有力的心跳声。

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生从校训石后跑过来，倩影一闪而过，可皮肤的雪白和明眸皓齿映在了赵弦笙眼里，直觉告诉她这个女生不简单。

下一秒清甜的女声响起，刻意放慢脚步的赵弦笙和筱芸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呦呦呦，副主席，可受女生欢迎了吧。”

“那是学生会的人。”张云阳解释道，声音带着哄人的意味，不同于平常的官方。

“好吧，那一会买冰淇淋补偿我。”女生傲娇俏皮的声音，让人联想得到她娇俏又古灵精怪的神情。

“你昨天还肚子疼呢，给你买个小蛋糕。”

赵弦笙感受得到身边人迅速的失落，人人都在八卦张云阳，好笑的是没人提他又女朋友，给了怀春少女们安慰自己的借口和不切实际的希冀。

心里空落落的，但她不停告诉自己，本来就只是欣赏而已，这么优秀的人本来也遥不可及。

她不知道自己信没信，但张云阳依旧在别人口中活跃在她的生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