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祈安道:“进京后,我化名林祓,字怀瑾,吴兄可别乱了称呼,招惹麻烦.“吴致羽称赞道:“好名字,好名字,...怀瑾,你这名字可大有深意啊,就算混不成官,在外面摆个算命摊子起名,倒也是一条不错的出路.”林祈安横了他一眼,伸手在吴致羽肩上拍拍,“吴兄那我先去准备准备,可要等等我.“
“啊——疼疼疼,我错了!您先走,不送!“吴致羽呲呀咧嘴地揉着肩膀心想这林祈安下手也太狠了.
林祈安离开之后,吴致羽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心里疑惑不解,林祈安已经是凌云阁的少阁主了,拥有了崇高的声誉和无尽的财富与权力,为什么还要去谋取一个小小的官职呢?难道仅仅是因为阁主对官场的向往吗?但是据他所知,凌云阁阁主并不是那种迂腐之人,那么林祈安来到京城肯定有着其他的目的。
吴致羽心想,如果林祈安不愿意透露这个目的,那么自己也没必要去追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和计划,而且林祈安既然选择了保持沉默,就说明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情。因此,吴致羽决定暂时不去干涉,而是静静地观察局势的发展,看看是否有机会能够帮助到他。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林祈安牵了一匹白马回到了客栈,吴致羽道:“我去,你会飞啊,这么些东西,一会儿就弄好了?“
林祈安道:“不是,这些本来就是我的,我回阁前把它们存在了凌云阁的一个暗铺,现在只是把它们取回来.“
吴致羽凑上前去,仔细地打量着那匹马,眼中流露出赞赏之色,不禁赞叹道:“啧啧啧,祈安你这马可真是不错啊!如此神骏,不知是从何处得来?”
林祈安微微一笑,解释道:“它原本是一匹野马,生性凶猛,难以驯服。当时许多人尝试过,但都未能成功。然而,当我见到它时,它却对我格外温顺,仿佛与我有着特殊的缘分。于是,它就一直跟随在我身边了。”
吴致羽点点头,表示理解。接着,他的目光落在了林祈安手中的玉箫上,再次发出惊叹声:“这就是你的那管玉箫?江湖传闻果然是真的!”
“林祈安没有接话,道:“你快去收拾,明早我们就出发了.“吴致羽出去准备东西了,林祈安随便要了个房间,坐了下来从怀中摸出厚厚一沓资料,他刚才出去虽是去准备,但主要是为了这些东西.这里面有皇宫的平面图和自太子谋逆案后朝中的所有情况,林祈安要在今日内全部看完并整理好。
他抽出了最下面的一张纸,上面记着太子谋逆案的所有过程,他深吸了一口气,手颤抖着,揭开纸张,仿佛揭开一道陈年的伤疤.一个个字,一道道笔划触目惊心,像是一把把利剑穿透林祈安的身体“父皇,你还好吗?“林祈安喃喃道虽然他对“父皇”没有一点点记忆,但从文字的记叙中,看到了那一位素未谋面的慈祥的父亲.他急于想知道丞相的下场,向后疾翻,终于在最后一页上看到了惩制丞相的诏书: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承天命,统御万邦,丞相之位,原当辅弼朕躬,共理国政.然朕关丞相江泽之,自任丞相以来,德行不修,举止乖张,难以担此大任.丞相不尊国法,不管人命,屡有悖逆之行.朕屡加训诚,冀其悔过怕新,然其冥顽不灵,终不改过.朕念百姓福祉,不得不废除江泽之丞相之位,特此诏告天下,原丞相软禁家中,无圣旨不得随意外出,待有良材,再行册立.钦此.
林祈安缓缓地放下手中的纸张,眼神中闪过一丝淡漠和决绝。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思忖着:“果然,丞相的权力实在太大了!”杀害皇子这样严重的罪名,竟然仅仅只是被废除了名号并软禁在家中。这种处罚与罪行相比,简直是微不足道。想到这里,林祈安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和不满。
剩下的时间里,他独自拟了个简单的计划,粗略看好像没有什么问题,但还有许多细节尚未完成,林析安长叹一声,有些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命运这种东西总是捉摸不透,前些天他还是凌云阁的少阁主,可纵马狂饮,无拘无束,此时,他是当今皇帝的亲子,身负血案,妄以一介布衣之名重回朝堂,但有些东西,是不得不去背负的,情愿也好,不情愿也好,那一副重担,重究是要落下的。
“林祈安!“吴致羽的声音响了起来,好在,我们并不是一个人去背负,林祈安有些欣慰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