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来耗子的家教倒是挺好的,至少有勇气承认自己是耗子!”
此话一出,引得周围所有人哄堂大笑。
下一瞬间一道紫光直冲萧隗脖子飞来。
呯!
墨邃与五乘交缠在一起,不等两人有下一步动作。远处空中传来一道身影,只见那人虚空一按。
两人手中的剑便直直的掉了下来,插入地面。
“各位远道而来,来者便是客,今日木家招待不周,请各位卖我几分薄面放下成见,前往木府安顿。”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觉这浑厚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来,修为低一点的都已经捂住耳朵痛苦地蹲在了地上。
趁所有人都卸下防备,楼靛身后一直默默站着的瘦弱青年突然暴起,夺过一旁修士手中的剑,向着萧隗刺去。
“是我表达得不够清楚?还是你们听不懂!”伴随着这句话响起,一股无与伦比的强横气息骤然爆发,如同一柄绝世利剑般撕裂长空,转瞬间便抵达众人面前!
众人惊恐地望去,只见那位原本就显得有些瘦弱的男子手中紧握着的长剑,突然发出清脆的断裂声——“叮!”紧接着,剑身应声而断,化为两段飞散开来。
与此同时,那名男子口中喷出一团猩红的血雾,身体也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一般向后倒飞出去。
来者正是木家战神—血竭尊—木槿。
“哥!你怎么出来了?”木穆连忙上前询问着。
“臭小子,跟我回去吧,又偷偷跑出来,看你回去你嫂子怎么收拾你!”
木槿环视四周,仅仅是一转身的时间,让周围的所有人都产生了无形的威压,如同身处几百米的深海,更有甚者吓晕了过去。
木槿没有理会,而是走向坐在一旁气喘吁吁的元辰,看了看元辰说道。
“年岁虽小,却情绪稳定,知道一再忍耐。虽然修炼速度奇快,但因为先天之本不足,导致灵力不纯,虚浮不定。一旦固其根本,日后必成大器!”
元辰呼呼的望着眼前身长八尺,面如冠玉,头戴垂冠相貌英俊的男子呆滞了。
然后又从楼靛面前没有停留路过道。
“天资不错,灵力很醇厚,尽管元辰灵力不足,但是你能以中阶化丹期的实力压制修炼出'紫府元婴'的元辰,足以证明你平时修炼的刻苦。”
正当楼靛暗自窃喜时一盆冷水泼了下来。
“不过!论年龄你大元辰两岁,你比他强不是应该的吗?论气度你即将成为一家之主,却毫无气量。”
“倘若刚才元辰没有一味地退让,你想赢他,还是想想你能付出几只手的代价!”
“你们两家的渊源,我自然是知道一些,那毕竟是你们上一代的恩怨,这一代你们俩才第一次见面吧?有什么深仇大恨!”
此刻的楼靛心中虽然充满了愤怒,但却不敢轻易表达出来。暂且不论这里究竟是谁的领地,光是“血竭尊”这三个字,就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有丝毫冒犯之意。
正所谓“杀一人为罪,杀万人为雄”,而“血竭”这个称号,则更是代表着一代枭雄的尊崇地位。
据传闻,血竭尊甚至无需动用自身的灵力,仅仅凭借他拔剑瞬间所释放出的通天煞气。
就能够让在战场上的士兵战斗力以几何倍数的增加,是乃一方血战将军之实。
也正是因为如此强大的实力和威慑力,使得木家得以迅速崛起,并一跃成为仙门百家的佼佼者。
木槿看了看楼靛紧紧握住的双手:“要比划比划吗?”
楼靛低下头去微微的摇了摇,而此刻那低头的面庞早已面目狰狞。
木槿瞟了瞟楼靛微微扯动的嘴角,淡淡的笑了笑:“终究是年少气盛!”
晃眼之间来到叶谌身前,“不错的好料子,够仗义且当机立断,能将《戈为武》演奏成这种水准,日后好好修炼定能成就一代音仙。”
“谢血竭尊赐福!”叶谌拱手作揖。
不等众人反应,突然木槿双手虚空做印向着萧隗打去。
萧隗吃痛滑跪而出,叶谌手中的墨邃几乎脱手而出横挡在萧隗身前:“血竭尊,这是为何!”
木槿看着跪倒在地的萧隗一脸疑惑:“咦?中了我的溃邪印也没有灵力扩散的现象!”
“叶家什么时候出了一个三焦一气,天阴体质的修道者?”
此刻跪在地上的萧隗不禁暗骂。
“什么东西?体质特殊就活该挨打呗,敢情你们木家,见面礼就是先礼后兵是吧。”
萧隗抬起头缓缓看着眼前正在思索中的男人艰难的开口:“血竭尊,测试好了吗?”
思索良久
木槿拿出一个用羊脂白玉做成的药瓶,递给一旁护在萧隗身前的叶谌道。
“这是我们木家独创的混凝丹可疗伤,给他服用后用灵力催动流转全身”
“万事万物,相辅相成。你的符道造诣很高,但是迫于肉身太弱了,这也是你以后修炼上的问题。”
上一段话是给叶谌说的,下一句自然是说给萧隗听的。
木槿出场后的一席话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十六岁的元辰已经修炼出紫府元婴了吗?
楼靛中阶化丹压制元辰?
化丹期可以熟练的吹奏《戈为武》?
叶家出了个天阴之体?这不是邪修的体质吗?
显然每一个单拎出来都是非常炸裂的存在。
夜幕悄然降临,如墨般漆黑的天空笼罩着整个小镇。
星星点点的火光闪烁在各个角落,仿佛夜空中璀璨的繁星一般。
这些微弱的光芒并非仅仅是照明之用,它们更像是一个个话题的漩涡,吸引着人们聚集在一起。
无论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还是虚无缥缈的传闻,亦或是那些离奇古怪、难以置信的故事,此刻都在这个小镇里飞速传播开来,而且越传越是神乎其神。
苍岭木家主殿
一名身材窈窕的女性,身穿烟云绸缎,丰满的曲线若隐若现,一双丹凤眼让人神游天外,满头青丝都用一根木簪盘起来,从身后看去属实让人饶有韵味。
此时她就躺在木槿的怀里不断用手指摸着木槿下颚上的胡茬,一声娇嗔道。
“你这家伙坏的很,别人一群少年郎刚来我们的地界,你就让他们声名大噪,会不会太过招摇?”
如果此刻有人在这里,会惊讶的发现这个传闻中戾气深重的血竭尊,此时温润如水,一改往日让人不敢亲近的模样。
木槿用手梳理着他怀里娇魅美人的发鬓,双眼款款注视着她。
“现如今各国的格局紧张,上一辈能说上话的现如今也留存的不多了。”
“沉淀已久的局面是时候产生一些新鲜血液的流入这暗潮汹涌的局面了。”
“而且,我说的是实话,特别是那个萧隗。”
“哦?”怀中的美人娇嗔一声,美眸之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当真是天阴之体?这不是历代邪修的标准体质吗?”
“当然!这我绝对不会认错。”
“想当年姜巫国的一代帝王—魔帝,凭借他那诡异的手段在战场上一骑绝尘碾压各方势力。”
“我木家先祖也在那场战斗元气大伤,才导致流传下来的血脉十不存一。”
“所以对魔帝的记载,我是不会记错的。”
“抛开魔帝不说,我们也不是没有遇见过这类邪修。”
“不过……”木槿顿了一下
“不过什么?”美人起身坐在木槿大腿上并将双手放在木槿的胸口。
木槿作势将美人一抱顺势压在身下,两人挨得很近,近的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就算他有这方面的潜质,也不是我该担心的,毕竟叶家那位把隐魄符都给他了,就算以后出什么事情,也不是我们该担心的。”
“至于楠熙嘛……你刚刚居然说我坏?我坏不坏难道你不知道吗?”
“哈哈哈哈!你真是太……哈哈哈哈!”在这阵欢快的笑声中,原本压抑沉闷的氛围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弥漫在空气中的甜蜜与欢愉——那是属于男女之间的欢乐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