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予希的一句呵斥,让宇天明乐的差点噗嗤一声笑出声。他拍了拍许予希的小手,看到打开着的屏幕上方时间是十二点十分。下去的时间倒是过去不久,不过就是什么都没问到么……宇天明又借着依稀的屏幕亮光,看见了直行过来的面具女人。稍稍正色以后,他将许予希推走出庄园外。
“哎哎,天明,你干什么!”
发现男人只是将她送了出去,自个儿却驻足原地不动以后,许予希有点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向宇天明。但宇天明只管微笑,脸抹上的笑意几甚邪性;他冲着面具女人说道:
“我要行使会员的特权。将这两个无关之人迁移庄园外,而我要重新回来,见到其他协会的人。”
然后,在许予希错愕的眼神里,面具女人居然恭敬的首允道:
“没有问题。但是您要见到其他会员,不是我能够决策的。还有,宇天明先生,请您记住,这仅有的三次特权,已经被你使用其二了。”
一共有三次特权。一个人头,一次机会么?面具女人的话证实了心中的推断,宇天明淡然的微抬下巴,冷不丁的朝被称为“山胡桃”青年开口询问:
“喂,你是怎么把你的特权用光的?又为什么会被他们追打?”
许予希想要冲回庄园里,却被面具女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拦下了。山胡桃有些面露惊喜的爬起来——他刚刚是已经跪着的了。“不用管我的,大爷!”他对宇天明的称呼甚至变成了大爷,然后他稍一斟酌,细细描述道:“大爷啊,您看见我的这些外套了么?实不相瞒,我最开始是为了治疗身上奇特的烂疮,奔波东西。一次偶然寻得下,有人将一张仅剩一次特权的〔入场券〕交易给了我。我在那个人的指引下,来到了这里,又自个儿摸索了这东西的用法,发现它可以让我体验到许多以前不敢想的东西,真的是个无比神奇的宝贝啊!所以我就决心就住在地底下,不停的摸探游戏;有时身上烂了流脓液,为了不影响继续玩,就接着裹上件外套。”
宇天明眯眼看他,不由的嗟叹出声,心中暗想:难道……救了个赌鬼?
但那山胡桃倒是一点不在意宇天明那嫌弃的目光,接着舔着脸大爷大爷的喊着,解释起最后的特权是用在了根治自己的烂疮上。“他们遣派了最高级的医师,我想不出来如何形容那根本没见过的技艺,只看见他给我背上,腹部都点了几下,身上就再也不痛不痒了。后面我舍不得这些衣服,洗换后就全部接着穿着,反正底下也不热,就没管了。再然后就是因为没有特权,被一群人赶了出来,其中有个会员还嫌我恶心,呼唤了弥须宫的二老爷……”
“天明,别管他了,你先出来吧!”
庄园门外的许予希被面具女人抓住双手了,但她已还是扭着身子,想要挤进里面来。宇天明相当不忍的看到那张因为挣扎而汗水横流,甚至疼出一些泪液的俏脸,疾步穿插到了面具女人和许予希之间,捏开了面具女人的手,向着许予希安抚道:
“予希,你给包子发条消息,让他带你一块去投宿吧。我确实需要再进去干点事,是一定要办的事情…相信我的判断。”
“天明,你…你别犯傻啊……”
许予希面若悲绝的摇摇头,一眼空茫的直直看着他。宇天明实在是看得心酸,只怕下一刻就要真正掏出卡片增添一个自己离开的名额了。于是他松开了抬着许予希的手,最后握了握女孩的肩膀,就须臾一瞬的回头走开。
“天明!你回来!天明!”
大门嘎吱关上,任凭许予希再怎么闹喊,宇天明都终归是直直走向了庄园之黑夜里。而那个山胡桃居然谄媚的跟上了宇天明,那一脸惹得后者心烦的模样几乎逼的宇天明亮了拳头。这青年委屈的说道:“刚刚你们两个聊天的时候,我和接引者讲了我不要你的那个特权……但她说了,没有切我手指就已经是兑现了这个额度。对不起啊大爷,都怪我让你丢失了一次……”
宇天明烦躁的示意对方缄口,然后躲进了一片园林的阴影里面。山胡桃诧异的看着宇天明呆呆的等了足有一刻之久,直至看见庄园门口的许予希给包子接走,才微弱的呼叹一口气。调整了情绪以后,宇天明蜷紧了手,面无表情的走向了那座别墅。
“大…大爷,你们关系真好啊。”
那青年保持着大约二步的距离,讪讪的笑着。
“别管我叫大爷!”宇天明翻白眼看他,厉声咤喊。
“是是是……”青年分明的应着,却看见宇天明转头认真的问他:
“弥须宫……是这么讲对吧?路上给我讲讲里面的规则。要见到那帮所谓会员,一定要以赌会友么……”
连山胡桃这样的一个家伙,也能在赌戏里见到其他“会员”,那么宇天明只能这样认为,雷优的这个“以赌会友”的说法,还真就是这么回事。
要说起赌戏这种东西……尽管宇天明自然没拿真钱赌过,但若说权当游戏玩玩,他还是上手不少的,也算是个好手。毕竟这个年代,智能手机什么的才刚起步,能找乐趣的除了上网吧,也就是玩些这种不务正业的游戏了。
山胡桃听得宇天明如此问话,自然是准备老实的倾囊相述。下一秒,他的脑筋也转过来了。他激动的欢呼道:“大哥,也就是说,你愿意要带上我喽?”
“我可没这么说。”宇天明苦恼的抚额叹息。当下总得多了解些信息,不管这青年靠不靠谱,能利用上的,还是得尽可能利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