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树忙道:“父亲放心,儿子已经提醒过母亲。家中上下最近都着浅色衣衫。”
吏部尚书打量他几眼,问道:“宝安公主何处得罪了你,你竟下得去手害她性命?”
陈玉树:“父亲何出此言?宝安公主怎么会是儿子害的,儿子连宫中都都没去过几次。”
吏部尚书喝道:“跪下!”
“该死的小畜生,还跟我打马虎眼,陛下已经让三司共查,你那点小手段能瞒过三司的同僚吗?”
“说!”
陈玉树沉默了一会,终于道:“父亲,宝安公主本来就是要死的,这是她的命,跟儿子无关。”
见他还嘴硬,吏部尚书左右看看,忽然看见假山上不知何时靠着的擀面杖。
他便上前抄起擀面杖,对陈玉树狠狠打下去。
陈玉树被打得连连惨叫。他想跑,吏部尚书道:“你敢跑,我今日就打死你。”
“父亲饶命,父亲饶命!”
吏部尚书:“说,为何要害公主?”
陈玉树终于道:“爹,儿子将来是要尚和仪公主的,和仪公主贤良淑德,乃是当世女子典范。
可宝安公主毫无女子之德,居然还教坏了和仪公主,儿子只能除掉她。这都是为了和仪公主啊!”
和仪:“……”
后面听着的皇帝及众大臣:“……”
吏部尚书:完了!陈家彻底完了!当初就该掐死这个孽障!
这边正热闹,尚书夫人听说丈夫在打儿子,忙过来阻拦。
“陈志远,你给我住手!玉树有什么错,你居然下此狠手?你是不是生了外心,要将我儿打死给外面的人腾位置!”
往常她这样说,吏部尚书总会无奈解释,但如今他只是看了妻子一眼,转身吩咐仆从道:
“去将二少爷,三少爷还有大小姐找来。”
尚书夫人:“你找显儿他们干什么?难道真准备将我们娘几个都打死不成?
陈志远,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当初你一个穷小子,若不是我父扶持,你岂有今天?现在你富贵了,就要抛妻弃子吗?”
尚书府剩下几个孩子也到了,听到亲娘的话,正疑惑。
一转头,又看到被打得凄惨的大哥。这应该是亲娘多年如一日为了他们,威胁父亲,应该没什么大事。
吏部尚书有些疲惫,身子微微看着一边的柱子。
陈玉婷忙道:“父亲,母亲,不管是何等大事,都不如父亲母亲的身子重要。
我看父亲也累了,不如先去休息,孩儿们等父亲休息好了再恭听教导。”
吏部尚书看着这个一向乖巧懂事的女儿,她鲜妍美丽,又出身尚书府,本该能找个好夫婿,以后幸福一生。
吏部尚书都打算好了,要在那人品方正的人家里找,日后才能不教女儿受委屈。
他又看向尚且稚嫩的二子跟三子,他们尚未立业,更未成家,如今不过是尚书府的顽童。
正是鲜衣怒马,与好友呼朋引伴,自由潇洒的年纪。
可如今,他们有了一个敢杀害公主的大哥……
他叹了口气,问道:“知道我为什么叫你们过来吗?”
二子与三子还有长女均说不知。二子道:“可是大哥犯了错事?”
三子:“大哥一向糊涂,父亲别为他气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