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黄色运动衣的校董摇铃，而后问道：“中国的龙裔世家方面怎么说？”

“没有任何消息，他们拒绝与我们沟通。”昂热回答。

“我记得，对青铜与火之王诺顿的战役上，有一个叫楚子航的学生也在场吧？有资料显示，他和路明非是长达好几年的同学，或许……从他那里可以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弗罗斯特摇铃说道。

昂热再次吸了一口雪茄，说道：“楚子航？我问过了，他说他们不熟。”

弗罗斯特表情严肃，摇了摇铜铃说道：“昂热，在这种大事上，不是他说什么我们就都该信的，我认为，我们应该仔细地讯问一下他。”

虽然他说的是讯问，但毫无疑问，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听出他话里潜藏的意思。

昂热口中喷出的青蓝色烟雾遮住了他的脸，让人一时间看不清他的表情：“我信任我的学生，他是个诚实的好孩子，他说不知道，就一定是不知道。”

弗罗斯特还待再说什么，但欧洲贵妇打扮的年轻女孩先于他摇了摇铜铃，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还是应该把重心放到追查路明非的踪迹上，不能放弃，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他，弄清楚他的身份。”

洋娃娃般的少女校董在和身后的管家耳语一番后，摇了摇铃铛，开口道：“三峡水下的青铜与火之王诺顿消失不见，从三峡出来的路明非同样消失不见，是不是可以认为，是路明非杀死了诺顿，带走了他……的骸骨？”

弗罗斯特立刻紧跟着摇了摇铜铃，说：“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么这个路明非的下一个目标，恐怕就是康斯坦丁的骨骸！”

说到这里，他转头看向依旧神神在在抽着雪茄的昂热，继续说道：“那么，康斯坦丁的龙骨现在保存在什么地方？”

“安全的地方。”昂热把玩着自己面前的铜铃，头也不抬地回答。

“是你认为安全的地方，还是我们所有人都认为安全的地方？”弗罗斯特此话一出，室内的温度好似再次下降了几分。

昂热依旧是面无表情：“整个世界上都只有两个人能进入的地方，比世界银行的地下金库还要安全。”

“哪两个人？”弗罗斯特不依不饶。

“一个是我，另一个是建造了那座保险库的人。”昂热的头慢慢抬了起来，说道。

“我们有七位校董，但没有一个人懂怎么建造保险库。也就是说，在我们当中，只有你一个人能接触到龙王的骸骨，是吗？校长先生？”弗罗斯特歪着身子靠近了昂热，直视着他的眼睛问道。

“嗯。”昂热的回答依旧是显得那么的云淡风轻，好像弗罗斯特问的不是全世界仅有一具的龙王骸骨，而是在问他要不要来一只雪茄。

一时之间，屋子里再没有人说话，但是任谁都能感觉到，空气里的寒意好像更甚了，温度低得好似要结冰。

弗罗斯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

“昂热，我们非常赞赏你在屠龙道路上的坚定、勇敢、还有成就。但是，我希望你能够搞清楚，你只是我们推举出来负责管理的人，或者说，只是一个职业经理人。卡塞尔学院并不属于你，龙王骸骨更加不属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