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后、无子说的从来都不是有个娃娃。一间屋子没有了顶梁柱瞬间就会塌掉,一个家族后代没有能称得上子的人才最可怕。
你能想到这些,爷爷很高兴,也算是膝下有子了。
你看那些短工、漕运,还不如地里的罂粟。风一吹、光一晒、雪一盖就死了,甚至没有风,旁人走过的快些也能压死他们。
怀堂,永远不要做这样的人。”
孙城云的眼神死死盯着孙子,声音缓慢,充斥着力量。
“刘家守着衣铺,几个码头都是他们在管。
曹家仗驭鬼者崛起这些年明里暗里没少联合刘家打压我们。
现如今市长被曹一民儿子死死占着,我们和刘家政务上没少被排挤。现在段先生又被他抢先搭上,后面我们想靠着这一条反超他们是不可能了。”
“爷爷我给你个任务,去ya,问问那边革命是怎么开始的,如果你回来能拿到一个比宋家那个小家伙还高的地位,爷爷我亲自支持你做下代族长”。
“是”,对面的孙子,眼神坚定,声音铿锵有力。行了一礼就准备退下去。
“等等”
“怎么了,爷爷”
“有考验就要有奖罚,你今天通过了爷爷的考验,那爷爷自然要给你一下奖励。
罂粟的事情就不用你操手了,你二叔会去做的。另外再给你一周时间好好准备准备,走之前去宋家多看看,这些年他们也赚了不少了。”
年轻人愣了一下,随后跪在地上狠狠磕了几个头,这才起身退了出去。
孙城云的话很多,每句都暗有深意。罂粟这件事是奖励,但又何尝不是在鞭策他呢。
孙怀堂走后,孙城云一个人卧在躺椅上。
“哼,刘家,这些年的仇你放心,我都记着呢。”
这些年因为曹家的异军突起,刘孙两家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波及。他们孙家更是因为刘家的倒戈被两人联手打压,连中间一代的扛鼎人都因为驾驭厉鬼死了,现在更是沦落到做罂粟生意。
孙城云大手一拍,躺椅应声而响。
“小兰,去把孙连江叫过来,我在书房等他。”说着老人推开房门,率先走了出去。
站在门外的侍女回了一句“老爷在”,就跟着步伐一起离开了卧室。房间里只留了一把躺椅,上面放着根断成两节的老烟枪。
与此同时,段染正在大河剧院听戏呢。他可不管那么多,不管谁掌权只要能配合他关押厉鬼就可以。
随着驾驭的厉鬼越多他发现维持人性这件事真的挺困难的。在这个基础上谁治理下的普通人生活的更好,更愿意推动科技进步,他就偏向谁。
而且因为身体的变化,他发现自己对普通人的需求越来越少,能感受到的激情也越来越少。能够找到一件称之为爱好的事情很不容易。
剧院里的戏咿呀咿呀的唱着,忽然段染感觉心脏一缩,好像有什么东西引起了鬼心的反抗。
“不好,血糊鬼”
血糊鬼突然暴起的灵异让段染有些措手不及,他不明白为什么原本已经沉寂的厉鬼突然之间再次暴动,鬼心脏的灵异跳动,开始压制这种沸腾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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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z城外耕地
“二爷,这都铲呢,可惜得很嘛,这不能断了下面人的财路啊。”
“这造孽哩”
“二爷,咋叫造孽呢,您不活不能指望下面人不靠这个活嘞。
咱们不种,其他人也也要种的。那凭啥就苦了咱下面的人呢。”
“那再说,挣了钱也不全是吃了喝了。那每月的租钱可都是从这个上来的,下面的人都指望着您护着点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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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那要不等这茬完了再种别的。”又一个人开口劝道。
“我知道您不想挣这个孽钱,怕我们也染上这断子绝孙的玩意。
可下面人没有那么多顾忌,这也不是什么道德问题,是生存需要啊。现在城里的医院、烟馆都缺这个,硬通货。
现在您让他们回去种麦子也有点赶不上趟了。现在大乱,这个冬天指不定要饿死多少人呢”。
“好了,怀霜,怀寒。知道你们为难。这有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一时间把持不住正常。
不过二叔我给你们提个醒,从今往后,罂粟这个东西不许出现在孙家的原上。
城里的医院我们管不着,但烟馆这个地方都给忘干净喽。你们手上有这些东西了,这两天全都盘出去,等罂粟铲完了要是还发现有新的鸦片出来。
短工的打出去,孙家人也得得出籍。从今往后,凡是沾上这个东西的,就跟孙家没关系了。”
“铲”
一声大喝之下,原上的长工短工都开始行动起来。一副破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