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道理与信仰之交战过后，陈凡暗自吸了口气，原有的道义观念与价值标准正飞快碎裂并重塑。

"不会吧……竟真有此事……"

陈凡揉揉太阳穴，感觉颅内的神经疼痛如抽，似需以几位闽州修士来安抚心情。

老父再度轻启烟草，一团云雾在唇齿之间飘渺而出。

"正是如此，条件是你能言辞恳切，得她们之心，现下的女子独立豪放，非轻易就能取悦。若你无法赢得她们，那么什么都不必说了，因财富伴随的不过是包庇，并非真情。但若是以你的真才实学所获，那就另当别论。"

"难道，父亲您方才所说的一切只是演技？一切都在演戏？"

陈凡望向老父，心中百感交织。

"对吾儿，需要用何演技？可有一句话不得不讲，凡人生在世，皆靠演绎，父亲今日成就，也是因演技所在，然而须知，演技于深知你之人前无甚效力，就如同母亲对父亲，故此父亲被她紧紧掌控，心甘情愿。"

"如此说来，岂非我是卑鄙之人？身为父亲，您竟纵容子儿走这道路！父亲，您未免太……"

"吾儿，父亲不顾世间眼光助你，你竟一无所成？岂不羞愧？汝自评是否丢人？父亲之不及，原盼见汝可及，这便是我父之一小小心愿，你竟……实在让为父失望啊！孩儿！"

老父站起身，喷出一缕烟雾，环顾四周。

"趁你母不在之时，提你一句，绝不可让你母知晓此事，更勿在她面前显摆。待木已成粥，我方会不悦地质问，以表威严，然后再为你摆平，切记否？"

陈凡瞠目结舌—父亲居然如此狡黠？直白甩来这么大个烂摊子？

"别磨蹭，快去处理她们的关系！咱陈家历代仅脉单传，子嗣不昌是祖先心头之痛，我与你母不欲再添子嗣，就指望你延续血脉！家族要壮大，仅有财力势力还不够，人才至关重要。父亲之支持非为一己私欲，更关乎宗族兴盛，这是你的使命，夺得她们！"

陈凡怪异地看向父亲："父亲，我们认识十七载，即将迈入十八年，我终究看清了您，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