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天气放凉。朝暮，风清爽，略过耳尖，吹起发丝，阳光淡淡洒在脸上，柔和而舒爽。

一个月过去了，褚芊芫与江雯羡的学习交流有了些许进展。这次月考，褚芊芫的历史提高了六分，正好卡到八十分。江雯羡的总排名也上升了八位。

周五放学后江雯羡找到褚芊芫。

“这次考得不错，值得庆祝。”江雯羡从褚芊芫身后伸出头，笑脸盈盈地看着她，接着站到她的身边。

“确实，你这次提升很快。”褚芊芫回应道。

“周末有什么打算吗？”江雯羡看了她一眼，又迅速将头扭开，耳根已经晕染了一片红。

“兼职和学习。”褚芊芫微微低下头。

“我以为你们成绩好的周末都要上课呢。”江雯羡有一丝疑惑，“那你是天赋型的？”

“之前上，为了提前学。不过现在自己学，能省不少钱。”褚芊芫敷衍了他几句，对于她的生活，她并不想提到过多。

“那能告诉我你在哪里兼职吗？”江雯羡凑上去问。

“你有什么事吗？”褚芊芫看向他。

“我父母一直抱怨我在家爱呆着，所以我也考虑兼职。”江雯羡回应道，眼神中充满了真诚。

“城西的商场，二楼奶茶店。”说完，褚芊芫却仍专注在思绪中。

“好的，谢谢啦褚同学。”江雯羡愉悦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你也坐公交吗？”褚芊芫看着即将过来的公交车。

“昂……对。”江雯羡愣了一下，虽然他是骑车来的，不过随身带了几个硬币。

上车后，褚芊芫奔到后方第一排座位，这两个座位前有栏杆，她终于可以靠着休息一会。

江雯羡顺势坐到她旁边。

“不要介意，我平常也这样。”声音从她衣袖间传出。

“你靠在这上面不硌吗？”江雯羡疑惑道，同时将自己的外套脱下，轻轻垫到她的胳膊下。

“你睡着了吗？”江雯羡轻言轻语地问。

“没。”褚芊芫迷迷糊糊地抬起头，随手将江雯羡的衣服放到他腿上。

“你平时这样不会坐过站吗？”江雯羡趴到栏杆上，侧着头看着她，满脸笑意。

“不会，我睡眠浅根本睡不了，也就是闭着眼睛放松一会儿。”褚芊芫转过头，看了眼江雯羡。

他们对视了一眼，两人顿住了。公交车的提示音响起，两人才回过神来，彼此都尴尬地转过头。

“你……住哪？”褚芊芫挠了下脸，回过头问，随后又挪开了眼神。

“这个……不能说。”江雯羡回答，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容，眉眼弯弯，眼神透彻。

“哦……哦，好的。”褚芊芫也不再多问，刚刚那张脸久久浮现在她脑中抽离不去。

车很快到站，褚芊芫下了车。

江雯羡也跟着下了车。

“对不起，但是……你家也住这一块吗？”褚芊芫好奇地看向他。

“不是，我……来找个朋友。”江雯羡躲开她的眼神，手又不自觉搭上后颈。

“奥……这样啊。”褚芊芫被逗笑了，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理由说谎，但是她觉得他这人挺有意思的。

“江雯羡。”褚芊芫轻轻叫了一声。

“嗯？”江雯羡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他之前只听到过几次这个声音喊他名字。

“我要去趟超市，你确定你是往这边走吗？”褚芊芫淡淡笑笑，回眸看着他。

江雯羡像被定了，就这么杵在那看着她。

晚风摇曳着树枝，风拂过她的脸颊，几根碎发横过高挺的鼻子，她冲他笑笑，歪着头。月光轻柔，恰巧增添了几分淡然与疏离。

“江雯羡？”褚芊芫又一次呼唤。

他回过神，仿佛最初与她相遇那般。

南方的冬季较为舒心。除夕夜，风夹杂着冬季的银色泪珠，浅浅覆盖路面，带有一丝酸楚感，将人融于白色画布。

那年，江雯羡初二

江雯羡和哥哥江煜墨汐一同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