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河北道,河北道的治所在魏州,当程坚带领黑甲军行进在去往魏州的途中,就不住的得到路过的州府刺史过来拜见,在离魏州城十里的时候,河北道节度使柴冠宇和刺史陆自明,携州府的大小官员,前来迎接。
在盛情难却之下,程坚和他们进入的魏州府衙,刺史的官署中,陆自明主动交出数目准确的人口黄册和田亩账簿,程坚翻看一看,这些数据不是上报朝廷户部的数据,明显是刚刚更新的数据。
程坚不解的问道:“陆大人这些数据为什么和上报户部的数据不一样呢?”
陆自明解释道:“近期看到大康周报报道,皇上派遣钦差大人到全国各地普查黄册和耕地数目。下官为了更好的配合钦差大人的工作,这段时间进行的自查,发现州府有些官员欺上瞒下,作出隐瞒人口、私吞田亩的罪行,现己将他们捉拿归案,并且如数退还田亩,改正人口数目。现在上报给钦差大人,请大人核查。”
“噢!原来是这样啊。”程坚非常意外,应了一声,又看向节度使柴冠宇问道:“其他的州府情况是什么样子?”
“下官治下的48个州府都进行了自查,这些是其他州府的人口黄册和田亩账簿,请钦差大人派人核查。”柴冠宇说完,递上了厚厚的几十本黄册和账簿。
程坚又仔细地翻阅了这些资料,数据都是全新的,和他在户部根据大数据推算的结果相差不大,程坚相信这些资料的数据是比较可靠的。于是他非常感谢节度使柴冠宇和刺史陆自明对他的支持。
于是,陆自明的安排下,程坚带领户部官员和黑甲军住入,魏州官府提前准备的院落。这个院落非常巨大,足够驻扎所有的黑甲军,也方便程坚安排工作。
程坚根据河北道提供的数据,继续把户部分成12个小组,每个小组负责四个州府,进行普查工作,到实地核实最新上交的人口黄册和田亩账簿数据是否正确。为了提高工作效率,每组带领200名黑甲军,进行普查和核对工作。
普查工作进展得十分顺利,前后也就是二十多天就普查核实完毕。出乎程坚意料之外,河北道的官员们表现出了高度的配合态度。他们不仅没有设置任何阻碍或小动作,反而积极地协助户部和黑甲军,提供了诸多便利。
当户部官员向程坚汇报时,程坚不禁感到惊讶。这些数据竟然几乎没有任何错误,让他产生一种错觉:难道如今大康的官员已经改变了本性?难道他们的思想觉悟真的得到了如此巨大的提升,以至于能够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吗?
然而,经过仔细思考和分析,程坚最终明白过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背后强大的军事势力所带来的威慑作用。地方州府和节度使们深知无法再隐瞒人口和侵吞田亩的罪行,但面对程坚的武力威胁,他们无力抵抗。
因此,他们选择了这种看似退让实则暗藏玄机的策略——主动上交真实的资料,保存自己的实力,积聚力量,等待时机重新崛起。这是一个明显的阳谋,即使程坚看穿了其中的算计,却也无可奈何。
毕竟,作为负责普查工作的钦差大臣,他的权力范围仅限于此,对于其他事务并无干涉权。无奈之下,程坚只能等回到京城后,分析各州府的情况,根据具体情况,从长计议应对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