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若我没记错的话,贾坤送给阿晚的是一块羊脂白玉的圆形玉佩,不是什么平安锁。”
沈辞安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太后在意的是那云纹图案,我们要好好商量一下,太后可能会召阿晚进宫。”
“为什么?”王赞眼中闪过一丝慌张,他深知皇家的杀伐果决。
沈辞安拍了拍王赞的肩膀,“以我对太后的了解,她不会为难阿晚。”
日子一天天平稳渡过,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般,过了大年三十,又过了元宵节。
转眼就开了春,天气渐暖。洛城北边的城门口,几匹骏马一路向北疾驰而去。
沈景泽驳不了长姐的求情,带着她走上高高的城墙。沈言云站在高处,看着骑在马上的精干瘦削的背影,直到那人影越来越小直至消失在眼眶中。
“长姐,我送你回去吧。”沈景泽在一旁善意地提醒道
“此去北境,需要多少时日才能到?”言云好似看不够般,目光一直看着那翻涌起来的尘土。
“按他们的行程,至少也许半月余。”景泽的手掌拍在厚厚的青砖上,上面还有冬日留下的丝丝寒意。
“再过几日,景玄也要离开了,他们一个个都走了。”言云喃喃着,转身看向景泽。
好似一夜之间,树枝上都发出了嫩芽。
在益州,官府驿站后面有个小院中,长乐正在屋里收拾着从洛城带来的行囊,这回只有他伴着公子单独出行,浮白不在身旁,长乐觉得自己肩上的压力重了很多。
景玄走进来看着一脸愁容的长乐,笑问道“长乐,是谁欺负你了?你这脸怎么拉得这么长?”
“真想不通国子监为何要到这么偏的益州来办学堂,又说人手不要向翰林院借调。公子好好一编修,被调任到这里来监工办学,我看没个一年半载还回不去。”面对景玄,长乐心直口快没有顾虑。
景玄心中暗叹道「这可是好不容易求来的机会。」
“这几日你多留意下。算算时日,浮白他们应该有消息传回来了。”景玄将随身带来的书籍放在架子上。
“公子,以后你还是得把浮白留在身边。之前在洛城还没关系,到了这里人生地不熟,万一遇上个什么事儿,都没人可以搭把手。”
“长乐,你越来越像忠叔了,真是有操不完的心。”
“临行前,忠叔特意交代了一晚上,见到我将他叮嘱的每一条都清清楚楚地记在纸上,他才放我回屋的。”
长乐将景玄的衣物分门别类放好,收拾地整整齐齐,然后关上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