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唧,吧唧...
呼噜,呼噜...
安静下来的双方不约而同的干起了饭,但是看着对面两个一身狼狈的人干着烤乳猪,陈桢嘴里的鸡汤就不怎么香了。
打算在饭后来杯消食茶的陈桢开始讨厌起眼前的两个人了,虽然刚才就很讨厌,但不妨碍现在更讨厌。
“说吧,有什么屁赶紧放,放完了我还要给屋子通风呢。”
见莫甘娜又要瞪眼睛,陈桢连忙打断施法:“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让老法师先说。”
瑞兹见陈桢终于肯好好说话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随即道:
“我们来此,只为一个方法,一个完美解决现在局面的方法。”
陈桢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得已转头向已经被禁言的莫甘娜确定道:“他说什么玩意儿?”
莫甘娜没有理会陈桢的挖苦,而是深吸了一口气,认真道:“你没听错,我们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方法,解决你带来的这些问题。”
“等等,等等!”
陈桢挥手止住了二人想要继续的势头,道:“先不说问题是不是我带来的,你们觉得这件事还能有谈的余地吗?这些你跟我说也没办法啊!又不是我要毁灭符文之地。”
“不行,你必须为此负责!不然我们今天都别活了。”
不知道瑞兹什么想法,莫甘娜已经亮明了态度:既然没办法那就别办了。
看着眼前想要掀桌子的女人,陈桢一个头两个大。是,你们是没活头了,但至于拉上陈某人吗?陈某人还只是个出生不到一天的孩子啊!
是,龙王到来陈桢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可现在的局面都是瑞兹作的啊。
气不过的陈桢猛地转头盯着瑞兹,像是要把他钉死在烤乳猪上一样。但是我们同样没脸没皮的老法师表示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不停嗦着手里的猪蹄,好像八辈子都没吃饭似的。
好,跟一个现代人玩这个是吧,那陈桢也不想玩了。反正是捡回来的一条烂命,爱谁要就拿去。
“走,儿子。
跟老爸喝茶去,说不定这就是你我父子二人最后一面了。
老爸不争气,没给你留下十套八套的房产,也没给你娶上七八房小妾,就只有这间破屋子了。”
从莫甘娜身边走过的时候还不忘讽刺了一句:
“待会儿打起来记得躲远点,如果这恶毒的女人没把房子拆干净,就随便找个角落当家吧,哎!”
“恰~恰~”
“不行,你这小胳膊小腿的拧不过人家,况且你也没有胳膊不是。”
砰~
随着摔上的木门,屋子里只留下了面面相觑的两人。
“你不是说,这样一定会奏效吗?”
看着满嘴流油的瑞兹,莫甘娜气不打一处来,她现在已经看什么都不顺眼了,就比如眼前这个邋遢的法师,还有他嘴里那块干净的骨头。
“不,还是有用的。
只是你逼得太紧了!”
瑞兹收拾了一下嘴上的油,然后缓声道。见莫甘娜狐疑的目光,于是继续道:
“起码,他现在愿意谈了不是吗?而我们目前只有寄希望于他,只有他才能跟那位存在说得上话。
如果我们不愿意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只能如此。”
看着美丽动人的莫甘娜,瑞兹突然有了一个不是那么馊的馊主意:
“他不是对你很感兴趣吗?不如你就委屈一下...”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让我对一个凡人,不对,那家伙都不知道是不是人,我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情。”
莫甘娜出奇的愤怒,她想起了与那个异乡人见面后的一切,越想越觉得生气,最后实在忍不住,一个大火球就照着瑞兹那张老脸招呼了下去。
早有防备的瑞兹一个滑步跳开,急忙安慰道:
“冷静,冷静。都是为了活命嘛,不寒掺。
况且你要是毁了他的房子,待会就更难谈了!”
“还要谈?谈什么,你看他像是要好好谈的样子吗?”
此时的莫甘娜感觉有种窒息的感觉,一切都会在未来消散的紧迫感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作为一名长生种,她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可就算是当初父亲的死亡也没让她这么绝望过。
空有强大的力量,却被另一个更强大的存在宣判了死亡,而自己却连怒骂对方,争辩的机会都没有。
“那你要我怎样?看着德玛西亚那群毫无知觉的凡人就这么等死吗?”
看着痛哭流涕的莫甘娜,瑞兹心里也不好受。可一切都没有重新来过的机会,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努力找到一线生机,就像过去数千年里所做的一样。
“不只有德玛西亚,莫甘娜。在听到对方的宣判之后,我不会比你好受多少。
这一切都是我惹来的,本不该把你也牵扯进来,可是我们总要试一下不是吗?”
听着瑞兹黯然的话语,莫甘娜一时间不知道该去责怪谁。
瑞兹吗?可是瑞兹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谁又能想到那个该死的怪物身后有那种存在呢?而且那个存在好似本就仇视着符文之地。
至于怪那个怪物,但从瑞兹的描述不难得出,那本来就是一个无害的小东西。却从遭受瑞兹的恶意后,经过一连串的意外才变成这样子。
而且人家本就为符文之地争取过一次机会,只是符文之地没有抓住而已。
“你滚!我不想看到你。”
虽然努力压抑自己内心深处的绝望和愤怒,但是莫甘娜还是情不自禁朝着瑞兹发出了怒吼。
“唉!
你先冷静一下,我去看看他在干什么?”
说着,瑞兹也推开门走了出去,独留瘫坐在地上的莫甘娜暗自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