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魔石林深处。
陈桢正在巨大的禁魔树凿出来的新居里炖着一锅鲜美的鲈鱼汤。
只见陈桢先是用猪油将葱姜炒香,鱼头、鱼骨加点枸杞熬出高汤,用筛子筛去头、骨。
鱼汤加入去腥的北豆腐,再将事先片好的鱼片加入鱼汤,撒点葱花、白胡椒,等上一刻,最后撒入一点盐和几颗枸杞,一锅鲜滑浓白完美鲈鱼汤就完美出锅了。
“吸~,嘘~,哈~,完美!”
陈桢美美的酗了一口鱼汤,然后在瑞兹不断滚动的喉咙面前发出了惬意的感叹。
“吸~,~Pia!~Pia!~Pia!~(o‵-′)ノ”(ノ﹏
又吸了一口,陈桢发现第二口味道有点不对劲,不够鲜,不够...恰到好处。
“吸~,嗯么~嗯么~嗯么~,盐!有点淡了,再来点。”
小心翼翼的抓起一撮盐,慢慢的撒进碗里,再搅上一搅,看了看浓白透亮的汤色,尝了尝鲜而不咸的鱼汤,陈桢此刻才觉得不枉自己忙前忙后一个多小时的辛劳。
“嘶~,哈~!”
陈桢又看着往锅里撒了碘盐,然后不紧不慢的走到门口靠坐了下来。一边望着门前缓缓流淌的小溪,享受起了碗中佳肴和久违的宁静。
‘多久了,我已经忘记了多久没有这样慢慢坐下来喝一碗亲手调制的汤羹了。
哈~,这也算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次美好时光了。’
“咕咚~”
耳边响起一声吞咽口水的声音,不大,却响亮到足以拉回陈桢的思绪。
淡淡的笑了一声,陈桢并没有回头,而是靠在门框上看着手里的碗自顾自道:
“哎呀!锅里还剩下一些怎么办?
这么大一碗喝完就已经很辛苦了,剩下的还是倒掉吧。
怪我,看来洒家的厨艺还是退步了呢。”
长久的沉默......
“砰叮哐当~”——锅碗瓢盆碰撞的混响。
“沙~沙~沙~”——轻微的脚步声。
“吸溜~”
斜睨了一眼坐在另一侧门框上的老法师,陈桢发出了恶毒的调笑声:
“怎么,老法师打算吃饱喝足了再给我来一套连招?”
“在你们的世界你这样的人应该也是个贵族吧!见所未见的精美瓷器,挑剔到浪费的饮食习惯。你也应该清楚,手握某种权力的人,往往只会习惯用自身权力解决问题。”
瑞兹并没有直接回答陈桢的问题,而是迂回着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我承认当时是有些冲动了,但是那种时间、地点,我只能那样做,也只会那样做!”
听着瑞兹前面的话陈桢有些想笑,还贵族,不过后半部分却是事实。
如果把陈桢换成瑞兹同样的境遇,恐怕陈某人还会做的更绝。到时候别说是人了,德玛西亚禁魔石地库里出现只蚯蚓都得被竖着劈了。
虽然但是,陈桢不打算就这么放过这个坎,除非—加钱。
“你这是要我把之前的事忘了?就这么把一个魔法飞弹照着我脑袋招呼,还打算整天在我眼前晃悠的紫色大光头给忘了!”
“那你还能怎样?还要怎样。”
陈桢眯了眯眼看着一副赖皮蛇模样的瑞兹,发现这活了千年的老登脸皮厚度就是不一样。
就这脸皮厚度,如果拉去做德玛西亚城墙,诺手都会表示劈不开,根本劈不开,开大都没用。
不过贼不走空是陈桢一直以来的信条,这次要是不从瑞兹这儿薅点好东西下来,以后就更不可能了。
于是狮子大开口的陈桢右手猛地一甩,用碗指着瑞兹背后的卷轴说到:“给我这个,反正现在你也没有符文了,这玩意已经没用了。”
说着话,身体往前倾了倾,作出打量状道:“我看这卷轴大小刚刚好,用来温暖我受伤的心灵,尺寸差不多够了。”
“不行,卷轴不能落入任何人手中,除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