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大和刘一刀忙带着众人到水里查探。
周围全是沉船和尸体,没有南宫樱。
找了许多天,也没有南宫樱。
张泛带人在远岛上找到了那些失踪的年轻男女,还有这些年来海上被盗走的许多东西。
东极县的人见海妖已死,海盗已平,无不感激涕零。
唯一的遗憾是,那位少年将军失踪了。虽然说是失踪,但是这些世代生活在海边的人很明白,失踪了,就是死了。
东极县的人自发为南宫樱建庙塑像,年年祭拜,以感其恩。
镇南将军失踪的消息一月后便传回了朝歌。
皇帝和百官看上去无不哀婉叹息,皇帝是需要表现得哀婉以慰臣心,百官则是叹息今后朝廷的污糟事少了一个可以推诿的人。
吕舒荣称病,关在昭和宫里整日不见人,连皇帝来了也不见。
她说这房不瀛从前是她身边的侍卫,又是准驸马人选之一,就算是失踪了,也需得先找到尸体处理后事。
她说,不能在这紧要关头急着成亲,否则天下人得骂她寡义薄情了……说不得还得冠上一个克夫的名头……
皇帝一边顺着着吕舒荣,一边将东极海的士兵都召了回来。
“珍珠,你说他,不会真的死了吧?”吕舒荣抱着暖炉看着窗外。
立春已过,雪水开始融化。
珍珠愣了一下,说道:“将军吉人自有天相,怎么会呢?”
“是,当有天相。”
珍珠看着吕舒荣犹豫了一会儿,又说道:“不过,公主。其实,若公主不想去那寒凉地,朝中许多权贵的公子也到了适婚的年纪,也不是不能考虑的。左右现在房将军已经失踪了,宫外已经有流言说是寒凉地为了公主,暗害了将军。想必那皇子也正头疼呢,公主何不趁机在朝中选一个人,补了将军的位置。岂不两全其美?”
吕舒荣转头看了看珍珠,“倒是难为你为我想了这么多,只是房不瀛他……”
并非常人可以替代……
“奴婢知道将军数次救了公主,处处护着公主,又在咱们殿里待了许久。可是他毕竟也是靠着公主才有了今天的位置呀!他年纪轻轻,在朝中又无所依仗。虽说是情分大些,但公主等他到今天这一步,已然是仁至义尽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吕舒荣看着窗外的雪水,嘴角掀起一抹嘲弄的笑。
“阿嚏!”南宫樱打了个大喷嚏。
谁在骂我?
他环顾四周,珊瑚、礁石、成群结队的鱼,这是哪里?
他还没反应过来,一个蓝色袖子便往他的嘴里塞了一个不知什么丸子,呛得他直咳嗽。
那人一袭蓝衣,只有一双眼睛在外面。
“不是,我说这位……姑娘?少侠?我与你无冤无仇,这是干什么?”
“请你帮个忙,暂时封住你的灵力。”蓝衣女子说道。
南宫樱睁大了眼睛从床上弹起来,试着把嘴里的东西咳出来,“我说这位姑娘,您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等等,她怎么知道我有灵力?
那女子转身朝另一个石塌走去,“反正你现在,得听我的。”
南宫樱跟在她的后面。那石塌上面躺着的男子,玉冠黑发,面容姣好,身着一袭黑衣,好像是,睡着了?
“这位也是你的帮手?”南宫樱有些不屑地问道。
“这是我哥哥。”女子坐在塌边,拉起男子的手,像是在帮他活动骨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