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艮下坤上)
《谦》:亨。君子有终。初六:谦谦君子。用涉大川,吉。六二:鸣谦,贞吉。九三:劳谦,君子有终,吉。六四:无不利,撝谦。六五:不富,以其邻利用侵伐,无不利。上六:鸣谦,利用行师、征邑国。
话说战灵兄妹三人走进城中,眼前的景象热闹非凡。
宽阔的街道由散发着神秘青光的石板铺就,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幌子飘扬。铁匠铺里传来叮叮当当的敲打声,铁匠师傅们正挥汗如雨地打造着蕴含着奇异力量的兵器,每一击落下,都有光芒闪烁;药铺中弥漫着浓郁的草药香气,那香气竟幻化成丝丝缕缕的绿芒,伙计们忙碌地为顾客抓药称重;绸缎庄里五颜六色的绸缎如绚丽的彩虹,且那绸缎之上不时有光芒流转,吸引着众多女子驻足挑选。
街头的小吃摊冒着腾腾热气,摊主熟练地翻动着锅里的美食,那诱人的香味仿佛有了实质,化作五彩的气雾,让人垂涎欲滴。孩子们在人群中穿梭嬉戏,手中拿着闪烁着微光的糖葫芦,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
比武大会的筹备工作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巨大的擂台已经搭建完毕,周围挂满了彩旗和横幅,那彩旗上的符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工匠们还在对擂台进行最后的修缮和装饰,确保其坚固美观,他们手中的工具也散发着奇异的灵光。负责宣传的人员在街头巷尾张贴着比武大会的告示,大声向过往的行人介绍着比赛的规则和奖品。
人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兴奋地讨论着即将到来的比武大会。有的在猜测谁会是最后的冠军,话语间有光芒在其口边闪烁;有的在谈论着各路英雄豪杰的传奇故事,那些故事仿佛从他们的脑海中飞出,化作一道道光影。一些年轻的武者们则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准备在比武大会上一展身手,他们身上的灵力隐隐波动,仿佛即将喷薄而出。
整个城市充满了活力和期待,仿佛都在为这场盛大的赛事而沸腾,那沸腾的气息化作一道道气流,冲向天际。
妙灵询问:“二哥,见你平安,我终是放心了。”
极灵回应:“真是抱歉,让你担忧了。”
妙灵言道:“现今大哥也寻到了,我们终归团聚了。对了大哥,我们分开之后,到底历经了何事?你又是如何现身于此界呢?还成为了铜城的将军?”
战灵说道:“这可就一言难尽了,等回去再慢慢讲给你听吧。”
妙灵又瞧向极灵,询问:“二哥,你缘何郁郁寡欢呢?”
极灵答复:“哦,并未,见你平安,我怎会不开心呢?”
妙灵说道:“不对,二哥,阡陌姐呢?她未与你们一同吗?”
极灵止住步伐,说道:“阡陌,已然……”
妙灵何其机敏,说道:“二哥,阡陌姐是否……”
战灵讲道:“极灵,阡陌姑娘的逝去,你不必过于忧心了,正如那道长所言,你身上存有诸多秘密,自己却并不知晓。”
极灵问道:“哥,你是否知晓些什么?”
战灵犹豫之际,极灵被身后之人擦身而过,他气恼地对那人说道:“不长眼吗!”
那两人正议论着什么,并未听到极灵所言,其中一人说道:“听闻了吗?城主为金芷柔公主举办比武招亲,此次参与比武大会的男子,表现出众者,若被金芷柔公主相中,便有机会成为我们铜城的驸马。”
另一人说道:“是吗?只是不知那金芷柔公主容貌如何?”
那人道:“哎呀,早就听闻那金芷柔公主,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她身上似乎还隐藏着神秘的力量……”说着,他俩便渐行渐远了。
妙灵问道:“哥,你可曾见过那金芷柔公主吗?”
战灵答道:“没有,此前一直在神机营抗击魔族,后来又时常寻觅你们的下落,铜城之事,我知晓得并不多。
三人继续前行,人越发多了起来,战灵说道:“看来今日城中颇为热闹啊。”
正说着,前方上空,一只庞大的彩凤迎面飞来,但见那彩凤:
彩凤翔天炫彩芒,霞光千缕蕴神妆。绝美无暇惊尘世,翩舞飞扬韵流芳。
其身上的火焰燃烧着奇异的粉红,光芒璀璨,仿佛是来自太阳的神秘火焰,每一丝火苗都带着神秘的力量。端坐于其上者,正铜城之公主——金芷柔,妙灵言道:“二哥,你瞧那公主!”
极灵仰头望去,面纱之下,那女子,竟然?竟然与阡陌容颜极为相似!
返回府邸,城主遣人将战灵唤去,极灵帮妙灵收拾房间之时,妙灵说道:“二哥,那位金芷柔公主,是否与阡陌姐存有某种关联啊?”
此一言,直接点醒了极灵,极灵答道:“或许,仅是相貌相似罢了。”
安顿好妙灵后,他回想着那位金芷柔公主,寝食难安,心想:“不行,我定要去见见那位公主!”
战灵抵达,见到城主正在练剑,立于一旁的,还有聂秋鹰,且看他怎生打扮:
着一身紫金甲,束一条蟠龙绦。身背长弓,寒气凛凛。战靴踏地声威壮,狮蛮宝带腰间缠。凛凛雄风在,怒目射天狼。
那长弓的弓弦犹如蛟龙之筋,坚韧而富有弹性,弓身镶嵌着璀璨的宝石,散发着神秘的光芒。那身紫金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夺目的光彩,甲片紧密相连,宛如一体,每一片都刻着精细的纹路,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战斗故事。
城主手中的剑愈发迅疾,形成的剑气犹如一条金色的巨龙环绕着他,上下飞舞,左右盘旋,那巨龙的鳞片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犹如燃烧的黄金。着实不愧是一城之主,人中之龙。
见战灵前来,城主缓缓收势,那金龙亦随之消散,城主趋近,且看他怎生打扮:
头戴通天冠,锦袍龙纹镶。龙靴踏足下,宝剑挎腰间。身挺威如岳,容华耀四方。双眸炯炯亮,眉宇展英芒。两髯垂胸前,凤簪插鬓上。
那通天冠上的宝石璀璨夺目,犹如星辰镶嵌其中,锦袍上的龙纹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腾飞而出。宝剑的剑鞘镶嵌着各种珍贵的宝石,剑柄上的纹路精致细腻,散发着威严的气息。
城主道:“于众位将领之中,本王与战将军相识最晚,然本王却是最为赏识你的,半年前,你率领大军击退魔族,你居功至伟,可后来你一心欲去寻觅你亲人的下落,故而也一直未及对你论功行赏,现今,你欲求何赏赐呢?”
战灵道:“多谢城主夸赞,击退魔族,非我一人之功,乃神机营,乃至整个铜城,众志成城之结果,我无需任何赏赐。”
城主道:“战将军如此谦逊,实乃本王未料想到的,有一事,相信战将军也有所耳闻,金芷柔公主今岁刚满十八,与战将军年岁相当,本王本拟招战将军为驸马,你意下如何?”
战灵道:“城主美意,我心领了,只是我与他人已有婚约在先,难以再与公主相配,恕我难以从命。”
城主道:“是若兰吧?”
战灵道:“我与若兰,相识颇久,彼此,亦感情深厚。”
一旁的聂秋鹰闻得此句,显得颇为不满,城主道:“本王是多么期望战将军,能够与芷柔相聚,可战将军既然心有所属,本王也就不再强人所难了。对了,本王听闻,战将军已然寻得弟弟的下落,且是在土灵村。”
战灵道:“没错,而且不仅是我弟弟,巧合的是,我妹妹,今日亦来到了铜城,乃是我于城门口见到了她。”
城主道:“那真是恭贺战将军与亲人团聚,听闻前些时日,土灵村遭致破坏,他们未受伤吧?”
战灵道:“他们无碍,多谢城主关怀。”
城主道:“那就好。”
战灵道:“那我便先告退了,听闻前些日子聂将军身体有恙,不知可否好转?”
聂秋鹰道:“战将军这是在关怀我,还是在调侃我?”
原来聂秋鹰和战灵本就不合,曾经在第一场战役中,战灵带领的部队因为出色的战术安排,取得了关键的胜利,获得了元帅的高度赞扬。这让聂秋鹰心生嫉妒,认为战灵只是运气好,碰巧遇到了敌军的弱点。
还有一次重要的军事会议上,聂秋鹰提出了一套激进的作战方案,主张直接正面强攻魔族的营地。而战灵则认为应该采取迂回战术,先切断魔族的补给线,再逐步瓦解他们的防线。两人各执己见,互不相让,言辞激烈,最终不欢而散。当时,会议室中弥漫着无形的压力,仿佛要将人压垮。
还有一次,在分配军备资源时,聂秋鹰认为自己的部队更需要精良的武器和装备,而战灵则据理力争,认为资源应该根据实际作战需求进行合理分配。两人为此在元帅面前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差点动起手来。那次争吵,竟引得周围的物品悬浮在空中。
后来,在一次庆功宴上,聂秋鹰故意向战灵敬酒,言语中却暗含讽刺,暗指战灵只是凭借着城主的赏识才有如今的地位。战灵脸色一沉,放下酒杯,冷冷地看着聂秋鹰,眼中充满了不满和不屑。周围的温度瞬间降低,让人不寒而栗。庆功宴上的灯火似乎都在这冰冷的气氛中黯淡了几分,众人的欢声笑语也戛然而止,都紧张地注视着他们。
战灵道:“聂将军多留意身体。”
战灵离去后,聂秋鹰对城主说道:“城主,莫为这战灵表面所迷惑,此人能力颇大,不得不防。”他的表情阴沉,语气中充满了恶意。
城主道:“聂将军,我知晓你对萧将军一直存有暗恋之情,现今她与战将军关系颇为紧密,故而你对战将军颇为不满,不免有些心胸狭隘了。”城主的目光犀利,仿佛能看穿聂秋鹰的心思。
聂秋鹰说道:“城主,属下并非此种意思。”他急忙辩解,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城主道:“你先下去吧。”
聂秋鹰独自在院中,脸色阴沉。他回想起战灵所获得的荣誉和城主的赏识,心中的嫉妒如毒蛇般啃噬着他的内心。“为什么?为什么他战灵总是能出风头?难道我聂秋鹰就不如他?”他握紧拳头,关节处因为用力而发白,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他的愤怒而颤抖。他来回踱步,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战灵在战场上英勇杀敌的画面,以及城主对他赞不绝口的场景,眼中闪过一丝不甘。这时,一阵风吹过,吹动了门上的帘子。聂秋鹰望着那晃动的帘子,仿佛看到了自己摇摆不定的未来,心中更加烦躁不安。
极灵费了很大一番周折,才寻到金芷柔公主所居宫殿,却被守在门口的侍卫拦住。他愤然道:“我是战将军之弟,为何不得入内?”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解,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
侍卫回应:“即便战将军亲至,若无城主允准,也不可入内。”侍卫的表情严肃而冷漠,手中的长枪紧紧握着,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极灵气恼地反问:“什么?”他瞪大了眼睛,额头上的青筋微微跳动。
侍卫接着说:“此乃城主之令。”侍卫的声音冰冷而坚决,宛如寒夜中的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