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白书瑞的时候，学期已经接近末尾，那天何小早从白家刚给白书宇补习完准备回学校。

出门的时候遇见了回来的白书瑞，他看起来状态不太好，整个人充满了颓丧的气质，隔着一段距离便闻到他身上的酒精味。

何小早知道他有个爱而不得的人，他这样应该是为了那个女孩吧。

原来大家都一样，不管是她这样卑贱的人还是像白书瑞这样高贵的人，面对喜欢的人都是如此的卑微。

但白书瑞比她强一点，她喜欢一个人，除了她自己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

何小早侧身给白书瑞让了个位置，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白书瑞竟直直往何小早身上倒去。

嘴里念叨着：“我讨厌你。“

听起来委屈极了。

何小早急促的心跳昭示着她此时的慌张，感觉像在偷情一样。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白书瑞，他真的很白，虽然这几个月她已经白了不少，但跟白书瑞比起来还是差着一个色。

她像做贼一样把手放到白书瑞脸上碰了一下，又快速的收回来。

看着埋在自己肩头的白书瑞，他的头发有点扎到自己脖子上了，痒痒的。

“白书瑞？“

何小早第一次喊出白书瑞的名字，这个人确实一点反应都没有。

何小早感觉他已经睡过去了，怎么家里的保姆也不出来接一下他啊，她一个人还有点扛不住白书瑞这么大个人的重量。

跌跌撞撞的把人送回去到客厅里，反正家里面有人，何小早也不好多停留，把人放下就走了。

他们这边在市中心，坐个地铁就可以回去到学校。

今天也不是周末，白书瑞也不知道怎么不回学校，还喝得烂醉。

走去地铁口要路过一个广场，十来分钟的路程，一路上热闹得不行，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何小早驻足看了一会儿，广场大屏上显示今天是圣诞节，她不太了解，她们以前也不会过这种节日。

广场中央好像有什么活动，她一个不注意就被挤到了人群之外，面前是一片热闹景象，只是好像跟她没什么关系。

何小早看着喧闹的人群，试图融入他们的热闹之中，但显然不合适，别人的欢声笑语都是有人陪，她只有一个人。

第一次在他乡感到孤独，好像她是一个透明的存在，要是外婆在就好了，她想。

外婆都没有看着这样好看的灯光，他们那个小村子里只有暖黄色黯淡的灯光，夜晚只有无边的黑暗。

这里一片灯火通明，五颜六色，花花绿绿的一片旖旎风光。

真好啊，何小早单纯的想着，他们工作那么轻松，还能赚到那么多钱，以后她毕业了一定也要在这里最高大的楼里上班，不用风吹雨打，每天坐在办公室吹吹空调……

突然充满了斗志，何小早盘算着以后跟外婆的美好生活。

“何同学，晚上好。“

谭自秋温和的声音从侧面传来。

“晚上好，学长。“何小早笑了笑，带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看向谭自秋。

谭自秋看得有些失神，上扬的嘴角怎么都压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