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刚愎自用、好大喜功,老二阴险狡诈、睚眦必报,老四荒淫好色、负心薄情,老五胆小懦弱,能力平庸。
一群酒囊饭袋,就因为是男子,便压在了谢婉音头上。
她不服。
既然父皇不肯给她那个位置,她就自己去拿,她绝对不会放任大渊江山,交付到那群废物兄弟手中。
夺嫡之争,向来残酷,手段用尽。
此番拿捏了大皇子谢昭武的把柄,她不用自己出面,只需把人证物证,送到其他几个兄弟手中,他们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就算是平庸的五弟,背后也有一群精明的幕僚,他们懂得怎么利用这些东西,把大皇子踩在脚下。
而她,借着“重伤昏迷”的机会,完美地置身事外。
几个兄弟谁也不会怀疑是她在背后推动,毕竟她是女子,天然弱势。
***
林清葵的日子一如既往,清闲且无聊。
后门没有再打开过,也没有异世界的客人突然闯入,手机上的超市APP也没有什么变化。
她每天一键清洁、一键整理,超市被她打理的锃光瓦亮,却也没几个客人来光顾。
这天她照常坐在收银台刷手机。
刷到微信朋友圈的时候,看到高中同学转发的一条重病水滴筹链接,她点进去看,发现生病的是高中班主任刘玉芳的儿子,刘康。
刘康得了尿毒症,只能靠换肾续命。
但不管是肾源,还是手术,所需的花费实在太大了,远不是刘玉芳一个高中老师能负担得起的。
林清葵过去二十二年的人生中,接收到的善意不多。
但高中班主任刘玉芳算是其中之一。
高中并非义务教育。
如果不是刘老师当年从中斡旋,先在继父面前以高额奖学金利诱,让继父允许她继续读书,又在学校那边劝说,让校长单独为她开个奖学金补贴,恐怕她已经没有了读书的机会。
更重要的是,刘老师与丈夫离异,独自抚养儿子长大,明明家庭条件也不算特别好,却时常补贴她。
偶尔给她买几本教辅资料,偶尔喊她去家里吃顿饭,偶尔给她开小灶补课,总而言之,刘老师以各种方式,帮林清葵维持住了年级第一名,让她能用奖学金,坚持读完高中三年。
这恩,她得报。
林清葵找出刘老师的电话,拨了过去,没响几声就接了:
“是清葵啊,有什么事吗?”
“刘老师,我看见水滴筹了,刘康哥情况怎么样?找到肾源了吗?什么时候能做手术?”林清葵问着。
刘玉芳叹息一声,回答道:
“他情况还好,早期,没到最严重的程度,但医生说最好还是趁早换肾,肾源还在找,目前在住院透析,谢谢你关心。”
“那个水滴筹,好多同学都转发了,还挺不好意思的,不过老师真的很谢谢你们,有你们的帮忙,他也能多坚持一段时间。”
说着说着,刘老师的声音哽咽了。
她早年离异,就刘康这么一个儿子,辛辛苦苦养大,养的品学兼优、温文尔雅,好不容易研究生毕业,正是大好年华,却得了尿毒症。
林清葵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便说道:
“老师,您放心,刘康哥一定能等到肾源的,我这会儿在我父亲这边的老家,等过两天,我回去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