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各位的性子都绝非是见钱眼开之人。”
“这几日小镇定会凌乱,尤其是那些与贪官攀关系的大户人家。”
“我们还要赶路,没有那么多时间在此停留。”
“所以才想请你们出山,为这四方百姓打造一片净土。”
“对了,他们那群大户人家听说蛮横不讲理,认钱不认人,我建议你们以暴制暴。”
范卫国对上那双深邃又灵动的小眼睛,他嘴角微微勾起弧度。
眼前的小丫头小小年纪不仅不畏权不贪财。
连做事都比他当初还要果断。
身上有着不符合她年龄的沉稳自信,一种能让人信服的独特气质与魅力。
这样的人他这辈子头一次遇见。
她注定不凡。
“小大人,此事下官定然会安排妥当。”
“嗯,破庙里有几个人,以后劳烦你们多加照顾。”
“给他们适当的安排府里适应的位置便可。”
“是。”
“那我不叨扰了各位了,我会让人把他们送上门来。”
“后日之前,要是有事的话,你们可来破庙寻我。”
范卫国把时藐藐恭恭敬敬的送出府。
转头就开始吩咐自己的子孙做事。
是的,昨夜时藐藐让胡三文写的文书,里面任命县令的人就是范卫国。
至于他的三个儿子,循序渐进,等他们去了相邻小镇,了解情况再上任不迟。
毕竟哪里有一来就把他们一家人分开的道理。
时藐藐回到破庙。
便挑选了二十多个年轻乞丐带着家人护送着藐里的几个人去了县令府。
……
翌日一早。
一则公告在大街引起镇上百姓的轩然大波。
百姓议论纷纷。
县衙外围满了好奇的百姓,还有收到消息的大户人家,他们带着家丁气势汹汹的站在县衙大门前,闹哄哄一片。
县衙内门,一群穿上衙役服的年轻乞丐,在范家人的带领下,有模有样的守在县衙里。
后堂内,被卸掉下巴的人流着口水,阿巴阿巴的叫着。
他们两天没有吃饭,现在没有什么力气吼叫。
范卫国放出在牢里的百姓,还公告让被他们欺压的百姓去衙门里作证。
门外就有不少的百姓正等着讨一个公道。
县衙大门一开,一群凶神恶煞的大户人家还没有命令自己家的家丁还没有上前,就被范忠承命令衙役拿下了他们。
无数的百姓络绎不绝的拥挤进县衙里的大堂口看热闹。
时藐藐不在,但角落里坐着轮椅的胡三文却很显眼,旁边还有刘二苟在身边。
百姓时不时就会往他那边看,他们这两天在破庙外施粥,百姓早就忍不住好奇,见过他们的样子。
他们这次来凑这份热闹,也是时藐藐叫来的。
时藐藐和胡三文说话向来直接,告诉他县令是先帝好友,让他去认认人。
大堂外百姓还在交头接耳,有敬佩他们敢在小镇施粥的,也有嘲笑他们吃力不讨好,讽刺他们多管闲事的。
在混乱的嘈杂声中,堂上惊堂木一响。
“肃静。”
范卫国穿着一身官服,不怒自威的呵斥一声,如同当年铁面无私的他。
官威让百姓瞬间闭嘴。
“在升堂之前,本官有几句话要说。”
“本官范卫国,乃是当今宁安王钦点的县令,这是本官的任命文书。”
“前县令王万咸作恶多端,勾结商户欺压百姓,搜刮百姓民脂民膏,罪无可恕,已被本官抓拿。”
“如有被欺压者,可升堂结束后,与师爷指认他的罪状。”
百姓听到范卫国的名字,视线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一再确定。
这名字他们并不陌生,没想到十多年过去他会再次成为他们镇上的县令。
范卫国当年当县令的时候,被镇上百姓私下称作铁面无私离的铁面人,不管是大官大户,只要犯了事,他就必追究到底,还百姓一个公道。
后来他被革去官位,两任县令让镇上百姓苦不堪言,百姓嘴上时常会念叨他几句。
现在十多年过去了,百姓依然记得他的名字。
人群中几个老头激动大喊道:“是,是他,是范大人。”
“是范大人回来了。”
“范大人真的回来了。”
下一秒,雷鸣般的掌声和百姓的雀跃声响起。
范卫国一脸严肃,再次拍响惊堂木,官威在他身上迸发。
“肃静。”
“既然大家都认识本官,那本官也不再多说。”
“现在升堂。”
“啪!”第三声惊堂木响起。
“威……武……”站在两排的衙役立刻喊道。
大堂瞬间安静下来。
“来人,带犯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