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峦巍峨耸立,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给人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
天空中,几缕薄云如轻纱般飘荡,被初升的阳光染上了淡淡的红晕。
那云朵如同梦幻般的画卷,在天空中缓缓舒展,为这美丽的黎明增添了一抹绚丽的色彩。
一行人,从香檐山深处走出。
他们脸上挂着笑容,但是,任谁都能看出,他们浑身弥漫的血气,还有未散尽的怒意。
他们的身影在这黎明的背景下,显得格外强势。每个人的步伐都坚定有力,仿佛在取胜归来的勇士,眼神中闪烁着光芒。
屋内。
姜天青躺在那里,面色虽然依旧疲惫,但眼神中却多了一份轻松。
他微微动了动身子,感受着那渐渐消退的疼痛。
每一次的动作都显得那么小心翼翼,仿佛他正在触摸着生命的脉搏。
姜舒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神如同深邃的湖水,看着窗外的黎明,心中若有所思。
任芸溶则满脸关切地守在姜天青身边,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慈爱与担忧。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温柔,在呵护着她的全世界里最珍贵的宝贝。
姜天青微微转头,看着窗外的微光,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力量。
“舒奶奶,娘亲,我觉得好多了。”他低声呢喃着,声音干涩沙哑,如同久旱的大地渴望着雨水的滋润。
任芸溶轻轻握住姜天青的手,脸上浮现喜色,温柔地说道:“孩子,你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她的声音如同春风拂面,温暖着姜天青的心灵。
姜天青看着母亲,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放心吧,母亲。”
他的笑容如同阳光般灿烂,充满了自信和朝气。
“你当然好多了!”姜舒走过来,声音依然清脆悦耳,仿若山泉流响:“昨晚给你用的三份宝药,皆是六品。仙髓晶兰、长春枝、深海幽绒藻。
以后,你可得还我。”
虽然看出姜舒眼角的一丝笑意,但姜天青还是郑重地点点头:“一定。”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仿佛在许下一个庄严的承诺。
“六品!”任芸溶的表情如同被雷电击中一般,瞳孔骤缩,嘴唇微张,满脸惊骇,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她和姜博在外游历时相遇,有了姜天青之后,才被带回姜山部落。
她本是极遥远地界的一位七等国度的公主。
因国度被强敌歼灭,逃难至此。
哪怕七等国度作为最低等级的国度,可依然拥有恐怖的百万人口,其中最强者更是有铸穴境。
可纵然那等可怖存在,也不能拿出哪怕残缺的六品宝药。
任芸溶在姜山部落生活了近十年。
其间也发现了很多怪异之处,但仅以为部落和国度之间的生存环境及文化差异巨大,并未多想。
可如今这一幕让她知道,姜山部落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而是隐藏着大秘密。
人人完美筑基!在此之前,从未听过。
任芸溶的心中,此刻犹如被狂风骤雨席卷过的海面,充满了疑惑与震惊。
她那美眸之中光芒闪烁不定,目光在姜天青和姜舒之间来回移动,仿佛在这两人身上能够寻找到那困扰她的答案。
姜天青敏锐地感受到了母亲投来的目光,微微一愣。
但很快,他的脸上便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的暖阳:“娘亲,别担心,不过是六品宝药而已,我一定有办法获得。”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对未来的信心,那是一种无畏的光芒,仿佛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前进的脚步。
然而,他却是会意错了母亲目光中的深意。
姜舒静静地望着任芸溶的神色,她那历经岁月洗礼的眼眸仿佛能够洞察世间一切。
瞬间,她仿佛看透了任芸溶心中的每一个念头。
她微微摇头,轻叹一口气道:“芸溶啊,唯有每一个人都在磨砺之中变得强大起来,部落方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不朽。”
她的声音如同山谷间悠扬的钟声,在这寂静的房间中响起:“我们这些老家伙,所能做的,不过是给予他们最为安全的庇护罢了,其余之事,终究还得靠他们自己去拼争。”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意,那是一种历经沧桑后的智慧。
任芸溶闻言,心中一震。
她认真品味着每一字句,“不朽”、“最为安全”……
这些词语如同重锤一般,敲击在她的心头。
什么虎狼之词啊,难不成,小小部落,竟妄想成为那凌驾于国度之上的运朝!个个卓越?
这……可能吗!?
她的内心充满了怀疑,仿佛她生活了十年的“家”,不是真实的存在,而是她逃难途中,临死前的不切实际的幻想。
她下意识地想要捏姜天青一把,以此来确认这一切的真实性。
可是突然反应过来,姜天青此时的状况不大适合。
任芸溶沉默了片刻。
然后,她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舒姨。”
姜舒全然不在意她事后是否会私下向姜博打听部落情况。
在她看来,身为这大家庭的一份子,有些秘密或许不会公然宣扬,但也断不会刻意隐瞒。
毕竟,在这片土地上,大家同气连枝,共同守护着属于他们的家园。
那些秘密,就如隐藏在岁月深处的宝藏,在合适的时候,自会为家人所知晓。
而此刻,姜舒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从容,那是一种历经风雨后的淡定。
她轻笑着望向窗外,那香檐山方向……
微风轻轻拂过她的发丝,她的身影在这宁静的画面中,宛如一幅古老的画卷。
“他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