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山部落宛如一颗遗世独立的明珠,镶嵌于这片神秘而古老的大地。
部落依山而建,错落有致的屋舍仿若天然生成,隐藏在山峦起伏的线条中,与之完美融合。
青石铺就的小径蜿蜒其中,串联起家家户户。
部落的中央,有一方清澈见底的池塘,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映照着蓝天白云。
微风拂过时,水面泛起层层涟漪。
池塘边,挺立着一棵古老的梧桐树。
树干粗壮,斑驳的树皮仿佛是岁月留下的印记,记录着岁月的变迁和风雨的洗礼。
树冠如同一把巨大的绿伞,枝叶繁茂。宽大的叶片相互交织,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沿着小径前行,便能看到一片开阔的广场。广场上,一群半大的孩子正“哼哼哈哈”的习武。
只见他们个个神情专注,小脸憋得通红,额头上汗珠密布,却依旧目光坚定,一招一式打得有模有样。
那小小的拳头挥动间,竟也带起了些许风声。
他们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山里孩子特有的不服输的倔强,仿佛在向众人宣告,将来必能成为部落的勇士。
亦不乏一些稍显瘦弱的孩子,虽然动作稍显生疏,但那认真的劲头不差丝毫,紧咬着牙关,努力跟上大家的节奏。
夕阳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一道道金红色的轮廓。
部落的边缘,是一片片肥沃的田地,作物在微风中翻涌,发出沙沙的声响。
家家户户门前,或多或少都栽有果树,枝头挂满了沉甸甸的果实,红的似火,绿的如翡翠,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远处的香檐山,郁郁葱葱,云雾缭绕。
山峰高耸入云,仿佛连接着天地。
山间,飞瀑流泉,水花四溅,宛如银河落九天。
偶尔传来的鸟鸣兽吼,为这片山林增添了几分神秘、苍莽的色彩。
姜山部落,在这宁静而祥和的氛围中,延续着三代多的传承,守望着这片属于他们的乐土。
姜天青,年方十二,体型却已接近了成年人。
此刻,他那略显单薄的身躯,扛着在香檐山捕猎而来的过山蟒,迈着坚定而又欢快的步伐,终是踏入了家门。
屋内。
姜博身形伟岸,端坐在餐桌旁,剑眉斜飞入鬓,星目璀璨如寒星,一袭青衫,飘逸出尘,儒雅之气浑然天成。
其身旁,任芸溶身姿婀娜,面若桃花,肤如凝脂,那一双美眸似秋水盈盈,流转间透着无尽的温柔与聪慧,更有一抹高贵的优雅气质若隐若现。
任芸溶眉头紧蹙,面色担忧,似在为什么烦心事而焦虑。而姜博的神色也不大好看。
姜天青甫一进门,便扯着嗓子高呼:“爹,娘,我回来了!”
声若洪钟,穿透力极强。
姜博闻得此声,当即看了过来,眼中先是闪过一抹惊喜,旋即佯作恼怒,沉声道:“你这臭小子,可还知道回来,谁允许你在香檐山过夜的?!”
姜天青发现过山蟒留下的蛇道时,本想回来告知父母,却不料姜博和任芸溶皆不在家,只好交代小伙伴姜禹竹转告他们,自己则拿着根木棍,迅速进山,守在蛇道旁。
任芸溶则莲步轻移,如风拂柳般快速走来,伸出如玉般的纤手,轻轻拂去姜天青额头上的汗珠,眸中满是心疼,嗔怪道:“天青,以后可不许这般莽撞了!”
姜天青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犹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朗声道:“爹,娘,你们且看,我此番可是猎杀了过山蟒,厉害吧!”
他仰着脸,红扑扑的满是笑容,一副“赶紧夸夸我”的样子。
姜博走上前来,目光如炬,仔细打量着那过山蟒,微微颔首,道:“嗯,这过山蟒似乎差一步就要化作大凶。你日后可切莫再这般孤身涉险,山间的凶险远超你之所想。”
任芸溶轻蹙眉头,略带嗔怒地说道:“你这孩子,区区一条过山蟒,值得独自去山中犯险么!”
说着,还把姜天青逮过来,用力在他头上搓揉,很快,他的头发就变成了鸡窝状。
而姜天青只得“嘿嘿”笑着,享受来自父母的关爱。
一时间,这温馨的屋内,一家三口的言语交织,亲情弥漫,仿若化作了一方温暖而神秘的天地,永恒而美好。
“天青哥!我看到你回来了,被捶过了没?”
屋外,有少年大声吆喝,谁都能听出其话音中的幸灾乐祸。
听声音姜天青就知道是谁来了。
他从母亲的“魔爪”下脱离,来到屋外。
三名少年正立于门前。
正中一人穿着一件简单的粗布短衫,身材修长却不失健壮,四肢充满了力量感。犹如一根初成的修竹。
一张棱角分明的稚嫩脸蛋红扑扑的,洋溢着青春朝气。那浓密的眉毛微微上扬,他的眼睛明亮如星,灵动而活泼,此时正洋溢着揶揄的笑,微微张开的嘴巴,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