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

“等它上台。”梅依离面带笑容地环顾四周，尤其是目光每次聚焦在竞买人的身上时都会冷笑一声，在一旁的田泽文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这只吗？」笼子里装着一只波斯猫，它蜷缩成一团，像是面临恐惧般地颤抖。

“不是。”梅依离说道。

「这只？」这次是伯曼猫。

“不是。”声音依旧否认。

「这只？」金吉拉猫乖巧地坐立在笼子里，看着台下的众人。

“你难道觉得是的话我不会告诉吗？”梅依离有点不耐烦地轻吼一声，周围的人丝毫没有察觉一位女士正在缩在椅子底下低吼。

与此同时......

“刚刚的「仿生人之母」是指梅依离吗？”田泽文坐在梅依离的右边，而在他的右边则是准备捉弄田雨欣的娅丽斯，田泽文向右侧着身子低声问道。

娅丽斯听到耳边的低语，本该向田雨欣下半身伸去的纤细白手像是乌龟一样缩了回来。

“你很好奇吗？”娅丽斯转过头来眯着眼，“你对于这个称号的理解，就是你与梅依离的关系。”

“很难懂。”

“那么你认为，在正常人的观念里，你和她的关系是什么呢？——终者？”娅丽斯面带微笑地看向田泽文，叫出了本该属于他的名字。

“我不会是最后一个。”田泽文脸色并不是那么好看，但好在他用眼睛斜看拍卖会的正中央，使得气氛有所缓解。

“你自己也很清楚，在你第一次看见这个世界的时候眼前第一眼看到的是什么。”田泽文听着娅丽斯的低语回忆起了从培养舱中搀扶着爬起来，朦胧视野中的情景：那是无数根枪管指着自己，红外线透过他的瞳孔，明亮的灯光下所有人都静止不懂，寂静得让人害怕。在其中一个人收起枪支，确认自己没有威胁的时候，众人才松懈地收起了枪。

“梅依离是我们创始者之中第一个研究出拥有自我意识的仿生人，起初我们都以为是AI的超强运算，但是我们都被打脸了，”娅丽斯收起了笑容，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严肃，“你知道有些病毒会通过空气传播吗？算了，你不用回答。梅依离所研究的病毒如果散落在空气中，它们就会吸附在所有带有电磁性的物体身上，换句换说，只要是电器，他都能入侵，就好比记忆芯片。——唯一弱势的一点就是......每个病毒都有各自的一个指令块，也就是说......它们同时只能操控一台机器，并且异指令的病毒会互相排斥。”

“这种病毒只存在三个......”面对田泽文的沉默不语，娅丽斯脸上的笑容再次复还，“你就是其中一个，你们很危险，几乎是可以灭国的武器，但梅依离不承认你们是武器，因为——你们的病毒是用她的基因调配出来的，你们是活生生的「人」。”

“你不是最后一个仿生人，”娅丽斯指着田泽文的头说道，“但你是最后一台战斗型仿生人。你与所有仿生人不同，你的兼容性很强，真的很强！从刚刚那根棍子就能看出来，你把它的所有能量吸走了，我曾经见过那根棍子杀了无数个人——”

“如果你们不卖出去的话就不会有人死。”田泽文冷漠地说道。

“如果不做这些买卖你我都不会坐在这里，尤其是你。”娅丽斯隐约叹了一口气，轻轻地——只有田雨欣注意到了。“我们就靠这种恶魔的手段来得到利益，我们需要资源，需要能够得到的所有资源，得到资源才有方法制衡，为了真正的平衡不论死了多少人我们都不会心软，因为我们一开始就犯错了，所以回头只有死路一条——我们改变不了过去，除非先让现在消失。”

“可以的——时间——可以改变。”田泽文的突然磕磕巴巴地说道。

“改变......什么？一切吗？”娅丽斯说出口的一句话令田泽文心头一震，他好像有话要说，但无论怎么张嘴都说不出话，“改变我们努力到现在的一切吗？”

“对！”尖锐的声音不是田泽文发出的，而是死死盯着展台上所展示的拍品的梅依离发出的，“拿下它！”周围的人传来异样的眼光，只有她左边的菲比斯激动地直跺脚。

「五万起拍，每次加两千或两千的翻倍数，你想好了吗？」魈鸣说道，身旁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有人在一直对他说话一般。

“当然，应该不会太多。”

「那么？」

“加五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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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热的火球挂在天空烘烤着世间万物，在睁眼看不清道路的阳光下，聪明的人已经行走在高楼所创造的「影子隧道」上了，虽然很是狭窄，来往的人容易撞到彼此，但至少不会被太阳灼烧。

“我说，我们应该不算穷吧？怎么天天往网吧跑，自己配一台电脑不行吗？”德雷克突然转过头对着身后同在影子隧道里的御峋说道。

“网吧玩游戏有特权。”御峋漫不经心地说着，手里冰饮料通过吸管进入到他的面具里。因为眼睛的原因，自己不得不带上面具来降低被认出的风险——由于科技装备影响到了各国的利益，几乎全球80%的国家都想要请走公司顶层的人，但一般都不会仅仅是请那么简单，但除了御峋的独眼特性，还有娅丽斯的独当一面，没有人知道其他人长什么样，德雷克就更不用说了，众人中存在感最低的非他莫属......如果从别人正面走过去，他可能都不会相信这个看似老实巴交的中年大叔是一个军火制造商。

“你说别人会不会认出我。”德雷克开玩笑地向后一看。

“认出来又怎样，是要把你这人高马大的拉上车；还是躲在阴处准备暗杀你？如果这样，根据合同我们就会把卖出的武器全部回收掉，如果别人认出你的话，想保护你都挤不上位......”御峋冷漠地吸着冰饮料。事实上出售的武器是有限制的，每个国家只能进一件，并且各不相同，一把武器被买走，下一把就会与之相克，并开出双倍价格——拥有顶尖武器的国家互相联盟，为了防止被克制，只能相依为命，但最终的局势看似一物降一物，但最终还是围绕着公司走，因为公司所留有的武器相当于能把所有持有防御、攻击性装备的国家毁于一旦，并且自己屹立不倒——每个国家都相当于诸侯国，但这次的天子拥有他们无法与之抗衡的兵马......

“等——等等等——等等，我说的不是这个问题，”德雷克打住了御峋的分析，“我说的是网吧投屏那件事。”

“哦？谁叫你要打那个线下赛，人那么大年纪还要跟年轻人比游戏技术，非要图那网吧的VIP吗？”

“哼，要不是电脑出问题了，不然......”

“停，打住，这个借口听太多了，换一个。”御峋把手掌几乎贴在德雷克脸上。

“有本事单挑？”

“乐意奉陪，大——叔。”御峋故意延长了声线，正当德雷克恼羞成怒之时，左手边的大厦里传出女性的尖叫声，声音刺透耳膜，虽然异常尖锐，但两人能明显听出是谁发出的。

两个好奇的目光同时看向了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