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真是很辛苦的物种。哪怕艺术家，都逃不过世俗目光的摧残呢。”清芷边感叹，边目光转向希绒。她看起来有些憔悴，脸很小，五官精致，永远恬静淡然的表情，眼神深邃，像是思绪并不在此处。

“这里有一根白头发。”

清芷说着，便伸出手迅速从希绒头顶拔掉一根头发。

“一定是被凝视出来的。”

病公子一句话，三人笑了笑。

人群散去，三人来到一处户外广场二楼的Bistro点了些东西，初秋的风已经十分凉爽，这样的消磨时间倒是少有的惬意感觉。

楼下一些歌手在演唱，希绒拿着一杯白葡萄酒，慢慢起身，站在桥边向下望。

弹吉他的年轻人唱着一些情歌，同行的人录视频或者相互交谈。人群中一个高大身材匀称的帅哥目光似乎急切追随着一个长发女孩。

“只要更上一层楼，就能看到谁的目光紧紧追随谁呢。”

身边清芷的声音响起。显然，她们注意的点完全相同。

“是啊，现实很残酷呢。”

希绒笑笑。清芷接过她的杯子去添酒。

而正在此时，男人不知为何突然抬头，目光正巧遇到胳膊扶着栏杆的希绒。

坚定的眼神，毫无悬念与错觉的凝视。那目光，令希绒感到惊讶。然而她面无表情，与之对视，直到发现对方完全没有放弃的意思。

“喔，原来他所追随的，并不是唯一呢。”

清芷递给希绒一杯酒，希绒苍白一笑，两人转身，回到桌子边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