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青年妇女叫陆婉怡,她是陆拾叁的姐姐,与其说是一个青年妇女倒不如说是一个拥有着青年美貌妇女年龄的恶毒姐姐:“你刚才怎么了?看你一直在被窝里浑身打颤呢?”
陆拾叁看向陆婉怡,摆了摆手笑着说:“没事,做了个美梦。”
陆婉怡站起身:“那好,你一会儿把衣服晾上,我去上班了。”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啊?我就回来呆这么一天半。”陆拾叁抬起胳膊朝向陆婉怡走去的方向,呼喊:“哎~姐,你刚是不是呼我了。”
陆婉怡走到陆拾叁房间的门口,转过身,握住把手,一脸嬉笑:“你看你姐是不是个神医,感觉你快死过去了,就拍了两下,这就活过来了。”
陆婉怡说完话,伴随着两声“咣!”“咣!”陆婉怡走出了家门。
陆拾叁甩了甩自己的头,试图让自己冷静。
刚刚的那个梦只要清醒过来,大脑一转便可瞬间想过来那些都是假的,陆拾叁冷哼了一声:“人怎么会一触碰到就会消失呢。”
陆拾叁静静地倚在床头,好似在思考什么似的:“但触碰不到是真的。”
直到听见洗衣机“叮叮”的声音传来,陆拾叁才反应过来,姐姐刚刚交代给他了一个任务。
晾到一半,也不知是余光率先发现还是大脑在作祟。
透过窗户,看到那一个女生正坐在小区广场的长椅上。
陆拾叁没有思考,瞬间嘴角扬起了笑容,把手中将要晾晒的衣服随手一丢,迈出大步。
但在将要落下这一步时,陆拾叁顿住了,表情突然凝固。
世界就是如此巧合,如此折磨。
近半年来每次放假无一例外和她相避。
唯一的一次在时间上有重逢还是在端午节。
每当传统节日,陆拾叁一家便会回到老家,围绕着爷爷奶奶。
乍一回到老家,必然有很多事情要做,一会儿这需要刷个碗,那需要出去买些菜。
对于顾柒柒来说,一会儿人在一会儿人又消失不见,对于一场期待已久的重逢,会觉得落差很大,也是很没有劲,她也会反问自己“自己对于他来说是不是也没那么重要。”
他也解释过,她也说理解,但是谁不想成为对方的掌上宝呢?
在一起的两个人,常常明明不懂对方的,我可以而你为什么不可以,也不懂对方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然而嘴上却要悖逆着自己的心愿说着理解对方。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越尽力为了说服一个人一件事,越往往让人觉得不可信,但不尽力说又更觉得不可信,这是人类的一个现实。
过一天陆拾叁便要前往学校,而顾柒柒这几天还是会一直在家。
在之前几次的聊天都不是很愉快,相隔着电子屏幕,看不出喜怒哀乐,也向隔着时间,每次的尽力找话题,也会觉得疲惫。
不禁遐想:
“他(她)是不是有我没我都一样呀?
我是不是让他(她)很焦忙?
好像和他(她)在一起也不是那么开心?
他(她)还爱我吗?”
直到一句“我们就这样吧。”的消息传来,打破了这份寂静。
陆拾叁与这条已经发出的消息,相隔21天才看到。
既想哭又想笑。
哭呢,是因为他们所有曾经的美好都止步于此了。
笑呢,是因为这个笨蛋连分手的时候都记得曾经的一句玩笑话。
以前陆拾叁和顾柒柒在一起的时候,顾柒柒开玩笑说:“分手。”
陆拾叁扑到顾柒柒的怀里撒娇,带着哭腔:“不要说分手,谁都不能说,好不好嘛?”
顾柒柒听到了哭腔声,也感觉到了自己刚刚好像说出了一个禁忌,像是安慰婴儿一般的音色说:“好好~谁都不说分手。”
陆拾叁迈回了那一脚,继续晾晒着手中的衣服,眼睛不自觉地总瞟向窗外,大脑也不自觉的回想起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