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去写话本子?”叶婉星双手撑着额头,狠狠的揉了揉,听着长阳那一段话中,她的名字和谢忱安的来回绕,只觉得头更疼了。
长阳公主紧张到咬手指,“你和谢忱安这样,我要负主要责任的。”
“你也不用揽责,我同他倒也不是你想那样。”叶婉星扫了一眼那一箱子书,眨了眨眼睛道,“若我同你说,谢忱安是被一个东西控制住了,这才带了一个女人回来,并且我还能听见谢忱安心底的想法,知道他从未背叛于我,你会如何想?”
“我会立马骑马去韩云山去请一个得道高僧来给你驱驱邪,防止你胡思乱想。”
“......为什么不是找太医?”
“你已经病到不是太医能解决的了。”
“我是胡说的。”叶婉星果断道,“不过我和谢忱安之间也确实复杂。”
“我看天色不好,我先回去了。”长阳现在只想脚底抹油,跑了静一静,反思一下自己究竟坏了多少事,“对了,你之前说要请我皇兄来参加封侯酒席,你放心,不管什么原因,我保证他来。”
说完,长阳就匆匆的离开了。
叶婉星看了眼天色,心想,倒不是长阳瞎说,果真是天色变了,之前还阳光灿烂,现在乌云密布,眼看要打雷下暴雨。
也不知道谢忱安去哪了。
外面风呼呼吹着,叶婉星独自坐在窗边,环境一安静,也好想事情。
她想起来之前谢忱安听到她说想请萧王来时的神情,该不会谢忱安一直对于她喜欢萧王这件事,坚信不移吧?
想起谢府的媒人上门提亲前,谢忱安给她写的信,叶婉星抬手将窗子打开,看着窗外卷曲呼啸的乌云。
那他又怎么做到这些年坚定的喜欢她,又要娶她的呢?
想起少时活泼阳光的谢忱安在不知何时也变得冷峻寡言,喜怒不形于色,叶婉星心底有了个大胆的想法,不会谢忱安在学萧王吧?
她之前一直以为是谢忱安家里遭了变故才改了性子,但近几日听了他的心声,又觉得不大对......
乱,真的太乱了,各种事情纷繁复杂,乱成一团。
现在一个更加难的事情摆在了她面前,若是没有系统,她大可以光明正大,开诚布公的同谢忱安谈论这件事情,然后解开他的心结,让他知道,她是真心心悦他。
但偏偏他们之间横了一个系统。
系统不允许谢忱安同她过于亲密,系统也不允许他们之间感情深厚。
她现在应该恪守在系统面前的角色,是一个遭了丈夫背叛,却又因为旧时感情不得不同丈夫蹉跎度日的可怜人。
“夫人,饭食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可否摆饭?”
叶婉星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原来她同长阳聊了这么久。
“摆吧。”叶婉星吩咐道,谢忱安是知道时间的。
看着桌上一半都是他爱吃的饭菜,叶婉星勾了勾唇,不管如何,等会儿她都会想办法对他多加暗示,对他好一些,更好一些。
可一桌子菜摆上桌,叶婉星坐在桌边等,等到菜凉透了,又热了一遍摆上来,只等到听风冒雨来告知,伯爷在外喝酒,醉了,回不来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