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秋风萧瑟,月如弯刀。
白榆正坐在阳台的懒人椅上翻看她昨夜通宵画的设计图。
眉头紧锁。
没有一张是满意的。
不顾湿发垂落在披肩上,滴落的水珠浸入其中。
听见黑色库里南驶入院内的声音。
她轻叹了一声,放下手头的事情,起身往楼下走。
她的虾饺终于到了。
其实白榆刚醒过来那时,便给白有仪打了电话,想解释今晚没有过去吃饭的原因。
只是还没开口,便听说了陆霁年已经过去了,并且刚离开,还带回了母亲包的虾饺。
白有仪知道她喜欢。
刚踏入家门的陆霁年看到白榆步伐轻盈地从楼梯上走来。
两人视线相撞。
他就这么站着看着走到自己跟前的人。
看到她未吹干的头发,皱着眉头,“怎么不先吹干头发?”
与此同时,白榆看着他手里的打包盒,“你回来了。”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白榆想要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我妈说给我打包了虾饺。”
“你还没吃晚餐?”
白榆摇摇头,“没。”
“陈姨临时有急事,要回家一趟。”
“那你现在也不能吃海鲜吧?”说完拿着虾饺便往厨房走去。
白榆面色平淡,紧随其后,边走边说:“吃一点没事。”
没曾想到,陆霁年闻言停下脚步,她还来不及止步,一头撞到了他的后背。
揉着额头,慌忙退开。
“……”
陆霁年继续走着。
“虾饺就先别吃了。”
白榆一听,小脸顿时垮了下来。
真是半分欢喜半分愁。
一个人随意惯了,现在有人管了。
随后便看到他在厨房清洗小米,“我来吧。”
她没指望他会给她任何关怀,毕竟塑料夫妻关系。
陆霁年偏头看了她一眼,继续手中的动作,“你先去外面坐吧。”
神情凉薄,语气不容置喙。
待白榆吹干头发,拿着画稿坐到餐桌旁时,清甜的小米粥和刚蒸熟的贝贝南瓜已经摆在桌上。
接着看到他戴着隔热手套端出一份药膳蒸鸡,中草药香味浓郁,光闻着食欲都跟着上来了。
“你还会做这个?”白榆有些吃惊。
“以前在国外留学,不想吃西餐就经常自己做一些。”陆霁年漫不经心。
“药膳蒸鸡是奶奶喜欢吃,小时候经常看见爷爷做,耳濡目染就会了。”
“尝尝看。”
白榆吃着,不得不说这厨艺要比她好太多,不像她,只会煮虾仁粥、水煮青菜,凉拌水豆腐。
“你要不要再吃点。”白榆开口,这么多她也吃不完。
“我不饿。”他说着跨步坐在白榆对面。
白榆见状,他这是要陪她吃饭?
“你今晚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