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黑暗,开始了(1 / 2)奇境:百朝之战首页

昏暗的天空雷电交加,淅淅的雨水好似暴雨前的宁静;一支庞大的军队踩着泥泞的路面行走在玄央的山路中,前方不远处即是此行的目的地——封州边境军营。

“陛下亲临战场更何况贵为金神,此番行事恐有不妥。”

将军一边牵着马一边担心地说着,恒陨身披玄金龙鳞甲、头戴凤尾麒麟盔、肩披黑祥蔽日篷、脚踩鹿盔皂金靴;一副王者的气场不怒自威,若是在近处观望两眼如此锋芒、奢华的战甲定会令人汗毛倒立。

“将军放心,朕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

“不,陛下二者有所误;望陛下……”

“将军以为何事?朕自有定夺……廉渊,它饿了……”

“陛下……”

恒陨没再说话,只是拍了拍廉刃腰间挂着的佩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便走入帐中。

境外启的大军依旧在叫阵,城门上的士兵手握弓箭蓄势待发;突然,天空中一道惊雷炸响随后沉重的城门缓缓开启。

“将士们,随朕冲锋!”

刹那间暴雨落下士兵的奔跑声、马匹的嘶叫音响彻整个封州边境。

“剿灭启匪,杀!”

“杀!”

喊杀声整整齐齐、震耳欲聋压迫感十足。

“陛下,不好了!突袭,军营被人突袭了!”

城墙上一位士兵朝着恒陨喊道,城墙后生起一股浓浓的黑烟;大战迫在眉睫这样的行为使得冲锋的士兵军心涣散,战局立刻陷入了被动之中。

眨眼间,一只箭矢飞出径直插进那名士兵的胸口;在恒陨凶狠的目光中士兵挣扎着倒地。

“恒陨,你贵为一方金神;我敬重你,不过作为一国之君显然你是没有头脑和战略的;给我杀!”

启军为首的男人目光锐利,看着恒陨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

“咚、咚、咚——”

四周本是一片死寂,可城墙上不知何时竟开始击鼓;随后战争的号角声由弱到强,城池两侧赫然出现大批人马正迅速向启军发起冲锋。

不久前,营帐内恒陨与五位将军正商议着应敌之策……

“陛下,启军兵马五万有余嚣张跋扈;臣愿率领三万大军前去对抗,可由三千轻骑兵、一千重骑兵和五十辆战车在后方待命;着时机成熟后方可入阵,以大军压之乱其阵脚、步兵先锋推进后以战车分割再以重骑兵绞杀之后由轻骑兵收割。”

恒陨听着廉渊的部署规划连连点头表示认同,又轻轻的摇头指着城池的位置道:

“封州地势狭隘四面环山,布防容易但攻城难仅正门一道,此易守难攻之处启军为何贪恋于此;莫非早已安插奸细?军中兵马几何!”

“回陛下,军中步兵三万七千四百人、轻骑兵三千六百人、重骑兵一千四百人、战车七十辆;陛下此次率兵封州其步兵三万整、轻骑兵五千整、重骑兵三千整、战车一百辆。”

右侧一位将军一字一句地汇报着现有兵力,而恒陨只是不紧不慢地看着地图指指点点。

“林江、魏肖池,卸甲!”

“陛下所谓何意?”

“二位将甲胄交予领军,于后援留于军中,朕疑有奸细定叫他有来无回;廉渊,随朕出城造势暗中观察城楼上可有疑人;若发觉即刻射杀。此次出城率步兵两万、轻骑一千、重骑一千、战车二十;何延销、李文带上换装后的领军各率步兵一万、轻骑三千、重骑一千、战车二十于城池两翼包抄由步兵结阵冲锋,围剿启匪!”

“臣,遵旨!”

望着大批士兵冲入战场,恒陨抽出长剑一挥;大喝道:“君临天下!”

只见天空中金光闪烁,一柄巨大的长剑伴随着狂风暴雨落入敌军之中。

“杀!”

恒陨厉声道,身后的士兵迅速结阵向敌军发起冲锋。霎时间旌旗蔽日,兵器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雷电的光芒从士兵的甲胄上、兵器上、旗帜中反射出来星星点点的亮光如同夜里的星星,雨水打在贴身的盔甲上、打在高举的戈矛上、打在马匹的鬓毛上;冲刷了坑洼里的鲜血却洗不掉将士们的杀气。

许久,雨停了;阳光冲破乌云照耀在这压抑的战场上;这里并没有雨过天晴的清新,只有厮杀过后的血腥。

恒陨站在人群中,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深浅不一,血液混着雨水从他的头发上滴落下来;这里有人倒在了冲锋前的箭雨中、有人倒在了铁骑下、有人倒在了戈矛里;他们是谁的父母、是谁的爱人又或者是谁的孩子——被血浸湿了身体,我受伤了吗、这是我的血吗?麻木、迷茫这是劫后余生的心悸。

战后留下一队人马负责打扫战场,无论友军还是敌人都魂归土地;凯旋归来的大军战意一退无人不尽显疲惫,廉渊退下战甲随手一扔;仰望着天空便失了神。

“今夜好生休整,明早率三千步兵五百轻骑向南行军。”

廉渊并没有正眼看恒陨,只是望着天空呆呆地回道:“何处?”

恒陨没有因为他目无君上而大发雷霆,而是在他旁边找了块空地坐了下来;随手拔起一根草咬在嘴里。

“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