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晚:“那些人就愿意让着我些。”
说完,她眯了眯眼。
“你呢?”
“你之前有没有给人抄过?”
魏昭阴阳怪气:“倒是会反客为主。”
他是魏家子,在国子监读书又是名列前茅。
上京规矩多,遑论皇宫。
姑娘和公子哥即便入了国子监,可都是分开教学的。
不过……
萧怀言想抄他的,还求了很久。
“有。”
“我转头告知了国子监祭酒。”
魏昭阴阳怪气:“毕竟,我不像你那个同窗,是随便的人。”
虞听晚:……
第四日,雨过天晴,是难得的艳阳天。虞听晚将家里的棉被拿出来晾晒,就听到外头的敲门声。
慧娘跑去开的门。
虞听晚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门一打开,她就看到了赵夫子,以及被他扶着的孙老夫子。
赵夫子笑:“卫兄弟这会儿在家吗?”
他把卫慎的事,以及他的才华和恩师说了。唏嘘卫慎若不是身子缘故,八成科考能中个进士。
赵夫子很少对别人赞不绝口。
也从不是夸大其词的人。
他说的可是进士。
恩师一听这话,哪里还做的住,就迫不及待要过来拜访。
慧娘下意识搓着手:“在。”
她也就在自家人面前话多,何况眼前两位都是泽县备受尊敬的夫子,难免局促。
她看向虞听晚。
儿媳一向落落大方,让她招待就好。
可她发现,虞听晚好像比她还局促。
赵夫子:“方便进去吗?我也许没见卫兄了,带恩师过来坐坐。”
虞听晚双手揣在身后:“方便,您二位里头请。”
赵夫子便向孙老夫子介绍:“那是卫兄的母亲,这是卫慎发妻。”
老夫子看着严肃,可一笑起来也尽显随和。视线从慧娘身上,落到了虞听晚身上。
到底是过了太多年,他没有认出虞听晚。
“叨扰了。”
虞听晚为此舒了口气,紧张感散去。
赵夫子:“您唤她晚娘便是。”
“说起来,晚娘也读过书的,先前还教囡囡写字,囡囡屋里书桌上的字,就是晚娘教的。”
老夫子有印象了。
教的跟狗爬一样。
也不知是这卫家儿媳自个儿写的不好,还是囡囡学的不好。
他看向虞听晚:“都读过什么书?”
虞听晚:“那有点多。”
她实事求是:“一时半会,可列举不完。”
毕竟跟着老夫子读了五年。
当然,现在也忘的差不多了。
孙老夫子有些不信,觉得这姑娘年轻轻,却大放厥词。
“跟谁学的?”
孙老夫子:“这泽县的夫子,我可都识得。”
虞听晚:……
“就一位……”
“不怎么有名的,脾气不太好,爱骂人罚人的乡下夫子。”
老夫子一听这话,眉头拧了起来。
这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夫子。
三尺讲台千里志,一生传道授业知,身教可是重于言传啊。
骂罚能教的了学生吗?
除非那学子一身反骨,欠收拾。
他连连摇头,也不好当着卫家儿媳的面,说她夫子不好。
他没再问,毕竟主要目的是见卫慎。
赵夫子扶着他往前走。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刘燕的声音。
刘燕很激动,嗓音也很大:“虞听晚,你出来一下。”
虞听晚心里咯噔一下。
老夫子都被扶着一脚踏入门槛了,听到这话,猛地扭过头。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