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加30……”
陈月纸美滋滋地计算自己今天赚了多少钱,结果每次算利润都不一样遂放弃。那啥商品柜明天再说,她得在熄灯前睡着才行。
“我亲爱的员工,”她亲昵地用臂膀蹭王梓昀,喜不自胜地通知,“赚大钱了,说不定可以周结!今天你不用跟我睡了,自己睡一间房吧,反正都是空的。”
“啊?”王梓昀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接住了钥匙,“不用。”
“噢哟,嘴上说不是,身体却很诚实嘛。”陈月纸坏笑着揶揄他几句,回房间了。
王梓昀刚想拦住陈月纸,就吃了个闭门羹。他望着自己的手愤恨地骂:“这么急干嘛!”
此时洛白齐出门看早餐间时间,正好经过他身边,语重心长地教导:“年轻人,你还是不够果断。像我这样的,活该有老婆。”
“切,自恋狂。”王梓昀气鼓鼓地瞪他一眼,夺门而回。
另一边,蒋潆搬完人后被覃喜乐赶出了房间,差点撞到洛白齐。
门不留情地关上,洛白齐更是掸掸灰,瞥都没瞥她就走了。
该死的,透明人感觉又回来了!蒋潆又没钥匙,只能干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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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及案趴在地板上,上衣消失,裤子褪在膝弯,两只手好似把眼珠子抓在手里紧密得没有缝隙,他身体前端后端微微翘起,像只飞舞的蝴蝶。
覃喜乐坐在床边按摩手腕,目不转睛地观察张及案。他刚刚恢复神志时就在持续这个动作,明明是每次完事后才会触发。
鞋尖碾压张及案的耳朵,尖刀穿破雪肤。张及案一如既往,除了时不时莫名发出“嘿嘿”的猥琐音。
失了智,再好不过。覃喜乐四仰八叉地倒在床上,毫不掩饰得逞的笑容。
她本只指望店主给张及案点教训,叫他更依赖自己。这下好了,会动的植物人,岂不是任她使唤?
不枉她苦口婆心的劝告。覃喜乐内心愉悦,她乐此不疲地用手指缠绕刘海。
从小被主人养在温室的玫瑰,不被重视后扔进田里自生自灭。
那么经过一场暴雨,它不是高傲地竖起脑袋,就是烂在地里和污泥融合。
当然还有一种:与杂草为伍,同流合污。
当带刺的杂草长满田里的每个角落,日益衰弱的主人便再也无法斩草除根。
到那时,杂草会冲破玻璃门,冲破胸膛、冲破头颅。
所有人都会变成杂草的养料,包括曾经苟活的玫瑰。
这间酒店实在诱人,是从未见过的能力。她在外面兜兜转转好几圈,愣是什么管子都没看见。假使乌鸡之主真实存在,那便是祂降下的福祉吧。
刚才那声吼叫无疑是矩形血豹,覃喜乐有且只见过一次。矩形血豹可怕之处不在于锋利的角、俨然的齿、淬毒的唾沫,而是在于它的捕猎对象:
人。
矩形血豹只吃人,多少村庄被屠戮都能看见它的身影。甚至矩形血豹还被有心之人借鉴,不然哪来那么多衷心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