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着，突然笑了笑：“母亲想让我做什么？”

陈氏故作梨花带雨之势道：“绾儿，你也希望阿姐过得好对不对，既然慕府在物色妾室，娘想着，不便宜别人，你去当平妻如何？”

我心下震怒，攥了攥拳头，继续问道：“我乃国公嫡女，怎能为妾啊？况且姜氏一族有些旁支，母亲为何不从那些人选？”

陈氏假惺惺地道：“娘看出来，慕公子爱慕你，你过去的地位不比你阿姐差的。”

“哦？”我来了些兴趣，“为什么慕公子爱慕我，我就要嫁与他，为何不问我爱慕他吗？”

陈氏一噎，有些不知所措。

我继续道：“母亲忘了，我不光是国公嫡女，还是定北侯府孙辈唯一的子嗣，母亲觉着，我若为妾，你，能好过吗？”

“皇后娘娘乃是我阿娘旧友，算是我的干娘，太妃娘娘于我而言又是什么身份，陈氏，你不会不清楚吧？”

陈氏一惊：“你怎么知道的？你……”她并未说完，我直截了当地打断了她：“你，不配知道。”言毕，飞刃呼啸而出，直直刺入陈氏的脖颈里，我嫌不解气，便又多扎了几刀，这是阿姐正好推门而进，她不可置信看着血淋淋的地面，惊恐地看着我，这一刻，惊吓超过了怨恨。

爹爹很快来了，他进入广安堂时，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他想要说什么，却让我抢先了：

“当年阿娘身殒，怎没见阿爹来的这么快？”

阿姐回过神来，拿起头上的金簪就向我刺来：“为什么？为什么？你怎么能杀了娘啊？你如何下得去手啊？”

我自小习武，自然不怕她这一刺，我摁住她的手腕，似笑非笑道：“阿姐，你说错了，我的阿娘在我六岁时就走了，我再也没有娘了，这个畜生，不过是个冒牌货，不对，冒牌货都算不上，应该算是野鸡。”我尾调微微上扬，一幅高兴的样子，阿姐怒极，想要扼住我的脖子。

我自然不会让她如意，推了她一把，她失去重心倒在地上，愤怒地瞪着我。我挥了挥手，侍卫便将她擒住了。

“阿姐，识时务者为俊杰，安分些，否则啊，我会忍不住将你一并活剐了。”

阿姐奋力挣脱：“疯子，疯子！你杀了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转身，揪住她的衣领，吼道：“对，本宫就是疯了，你能奈我何？做鬼也不会放了我？呵，可惜啊，你连鬼都不配做！你何来的机会杀我呢？你也该死在叶家灭族的那夜里，这样，我就是国公府嫡长女，而不是嫡次女了。我的阿娘也不会死了。你早该死了，叶知璃！我留你至今，就是想让你尝尝自己的母亲被人一刀刀地杀死的滋味。”

我病态地笑了笑，剑抵住叶知璃的脖颈：“我留你一命，做好你的慕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