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我不信,我需要证据,本着万事无绝对的钻研精神,我需要实践考证。
嘴巴:“我信!”求求你不要更巅了。
盟主濒死恍惚间微笑:娘,你看,有人信我们呢,你快别哭了。
夏时接过雷火递过来的药剂一顿猛怼,末了说:“快起来,你死不了,账单签一下,一共五千零三十两五分八十二个铜板,不用客气,我打过折了……”
“……”
“雷火的损耗我就不跟你算了哈!”
“……”
……
夜幕初上,寒风瑟瑟,深冬的夜里向来冷,尤其是这种阴雨绵绵的时候,
天空的蒙蒙细雨在黄昏时变成了雪粒子,夹杂着淅淅沥沥的雨水,就算湿不透珍贵的狐裘,但也轻易就湿透了锦衣,让人觉得阴寒彻骨。
现在淮安城二成多的官眷都被囚禁在城门处的巷道里,
“大人,不是有门吏传信说我家大人在这里,让我家夫人和公子来此相见,请问我家大人呢……”
“就算大人不知在何处,好歹让我们进去避一避雨啊,外面湿冷的很,公子还小,夫人也怀着身孕,承受不起啊……”
“至少让往后退一退,城门打开让我等出去,不要一直等在巷道里……”
“……”
“大人,家里老夫人差人来问,我家老大人在城门饮茶都半夜了,请问何时归家?”
“……”
“不好了,何大人家进盗贼失火了,家中老小尽数遭劫,请大人派人支援……”
“去去去,哪有空支援,李长史贪墨官银,抄家问斩,现在官差都忙着拿人呢……”
长史贪墨官银?白日怎么没听说?三堂问审都没有上来就抄家?
随着城门处的人越来越多,被关在巷道里的人越来越多, 众人也慢慢的明白过来,只怕是兵变了。
在场的都是官眷,最次的也是小吏,很快便看清楚了局势,凑在一起讨论起来:
“是陈大人的亲信尉官传我等过来的?难道陈大人不知道手下有人作乱吗?”
“哼,陈大人虽然素有侠义,但在政事上未免也太激进了些,他一个武馆,却屡屡要求我等府官文臣交出印信,只怕是管的太宽了,下面的人反了也不知道……”
“听说是北边儿前朝太子的人来淮安了,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在生事?”
“谁知道呢?我家大人怎的还没回来,我家大人还是不要回来了,这分明就是陷阱呀……”
“不好了,外面打起来了……”
“……”
巷道之外火光喊杀冲天,巷道之内一片恐慌,忽然一声呼喊声起:“陈大人来了!”
“陈大人救命!”
“哼!”
在场的人因政见不同或因利益相左都和陈遇怜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甚至有淮安王府的旧人觉的王府主子几乎全部惨死十分蹊跷,而陈遇怜不肯彻查所以对他心怀敌意,但却没人质疑他玉面公子的美名,都觉得他是天字头一号的善人,纷纷对他喊着救命。
也有极少数人发出不屑的嘲讽,那是曾经淮安王世子的好友尹垂世,在世子出事之时因陈遇怜救治‘不及时’,一直对他怀疑至今。并且在昨夜见过了淮安王之后,也知道了陈遇怜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