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歌被人拽着跪到了国公和国公夫人面前,一同到场的还有被急忙叫过来的继母邹氏。
满堂死寂,落针可闻,国公大人和夫人虞氏面色震怒,可见气得不轻。
但邹氏眼底却有震惊闪过。
若瑶竟然没说错,谢锦潇的身子果然是不行了,否则怎会使用公鸡拜堂。
也就说,顾仲卿真能考上状元,若瑶也真有本事给她赚回十万两雪花银?
邹氏心底翻起激动的骇浪。
“沈夫人,这是怎么回事!”虞氏面色铁青质问。
邹氏不疾不徐,“我还想问国公夫人,好好的大婚日子,世子爷去了何处?国公府以公鸡拜堂,还没有给沈家交代呢。”
这件事,虞氏也理亏。
她不由得缓和些神色,“当初说好迎娶的是沈家二女儿,连庚帖也是沈若瑶的,如今换成了沈凌歌,沈夫人你确定不给我一个交代?”
邹氏早有准备,只见她皱起眉,转身就训斥沈凌歌。
“沈凌歌,我虽是你的继母,平素却待你不薄,说,你为何偷偷换了花轿!莫不是贪图国公府的荣华富贵!”
这是要把所有的锅都甩给沈凌歌了。
面对发难。
沈凌歌却满脸从容,“请诸位明鉴,不到三更我便被人从睡梦中唤醒,在下人们的服侍下换好嫁衣,梳理妆容。花轿可能上错,难道这身嫁衣也会穿错?”
是啊,花轿可能上错,但这么复杂的嫁衣能穿错吗?
这样规格的嫁衣,只有嫁国公府才能穿。
邹氏说谎都不打草稿!
邹氏这才察觉到这个惊天的漏洞。
脸色青白交加,她决不能让沈凌歌轻易翻身得到这么大的好处。
“你既已存了高攀的心思,自然万事都做到齐备,否则怎能瞒过国公府上上下下?”
“国公夫人,就是她狼子野心,我不知情啊!还有我那可怜的女儿,完了,现在指定已经抬到顾家去了。”邹氏装作痛心疾首的模样。
一时众人还真分辨不出谁真谁假。
沈凌歌却说,“母亲这话好不讲道理,难道母亲非要我说的那么清楚明白?若是妹妹出嫁,母亲怎会将我生身母亲当年的嫁妆一并给了我以作补偿,现在却又将黑锅甩在我的头上,你好狠的心!”
国公大人和虞氏一听,什么叫“清楚明白”,什么又叫“补偿”?
“这些话都是什么意思,你们今天在这里说清楚!”虞氏发了难。
邹氏气急败坏,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好啊!原来沈凌歌早就想好应对之策了,可恨她竟着了道。
不等邹氏辩驳,前去拦截顾家花轿的仆从,正好赶回来。
那人跪进来胆战心惊地看了座上的贵人们一眼,话到了嗓子眼,可就是没胆子说出来。
见此情景,虞氏心里咯噔一声,“花轿呢?说话!”
仆人只得诚惶诚恐道,“回夫人,咱们的人去晚了,顾家那边不仅拜了堂,甚至洞房都已圆了。”
什么?
满堂哗然!
天都还没黑呢,怎么就圆了房了?
邹氏听到这话,原本还有点把握的脸,却瞬间黑如锅底,整个人如遭雷击。
若瑶,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这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