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岂有反驳之理。”邹氏不悦。
“但凌歌配不上国公府,且凌歌早已做好当顾家妇的准备。”
想换嫁?
那得拿出能让她满意的好处来。
“你痴心妄想!”
邹氏还没发话,沈若瑶就已经面目狰狞,这一世顾郎必须是她的,沈凌歌想都别想!
沈凌歌故作疑惑,“妹妹何出此言?妹妹一向瞧不上顾家,前几日不还向我炫耀国公世子的好么?怎么两日就变卦了。”
“难道妹妹与顾秀才有了什么?若是如此,我确实不好夺人所爱。”
“你胡说八道什么!”沈若瑶面色慌乱,转头一看,发现母亲和仆人们都惊讶地看着她,竟是信了沈凌歌的话。
“不,我没有……”沈若瑶慌了,“母亲,你信我,我真的没有,我根本没见过他。”
“那就奇了怪了。”沈凌歌喃呢,“国公府与顾家天差地别,难为妹妹为我着想,竟想送我高嫁。”
“好了!”邹氏头痛欲裂,暗瞪了沈若瑶一眼,“此事就此作罢,你下去吧,就当我没提过。”
“不要。”沈若瑶却是威胁,“我一定要嫁给顾仲卿,否则,母亲便是逼迫我去死。”
“混账!”邹氏气急。
沈若瑶跪了下来,为了换嫁,她现在必须承认。
否则母亲一定不会同意。
沈若瑶咬着唇,几乎出血,“女儿确实对顾郎一见倾心,但女儿和他绝无苟且,求母亲成全。”
“下贱!”邹氏气疯了。
那可是她给沈凌歌挑的“好夫婿”啊,竟敢勾了自己的女儿去。
仆人们更是满堂哗然,真没想到,一向心高气傲的二小姐竟能看上个穷秀才。
沈凌歌说,“妹妹前脚说没见过,后脚又说对我的夫君一见钟情,不知哪句是真的?”
此言一出,沈若瑶脸上青一片红一片,难堪到极点。
“你闭嘴!”邹氏气急攻心,沈凌歌这贱人竟想坏她女儿名声。
沈凌歌毫不畏惧,“其实我也不愿棒打鸳鸯,可我听说国公府和妹妹早已换过庚帖,我嫁进去必定遭人嫌弃。要我嫁可以,我要和妹妹换嫁妆嫁衣,还有,我要带走我母亲当年的全部陪嫁,以作补偿。”
“你异想天开。”邹氏几乎脱口而出,得了便宜还卖乖。
沈凌歌生母的嫁妆何其丰厚,怎么可能允许她拿走。更别说原本定下给沈若瑶的嫁妆,有足足一百二十抬,加起来少说富可敌城的财富,绝不能便宜了她。
“那么凌歌恕难从命。”
“你!”邹氏气炸了,不仅自己的女儿反了天,连这个沈凌歌也变得不好拿捏了。
“母亲,给她吧!”沈若瑶却是勾起一抹惨笑,直勾勾地看着沈凌歌,“区区一点嫁妆,怎比得上顾郎。”
沈凌歌,你根本不知道你此刻的贪婪,丢掉的是什么。
“你糊涂了!”什么叫“区区一点嫁妆”,邹氏要气疯了,知道那些价值几何吗?
沈若瑶却是极为自信,她重生一次,知道未来会怎么发展,光是利用前世记忆,就能赚得盆满钵满,在她看来,这些本来就是区区一点!
便在邹氏的耳边低语几句。
最后换嫁之事还是定下来了。
原本应嫁入国公府的二小姐沈若瑶,如今却要委身于寒门出身的顾仲卿。
而本应下嫁顾家的沈凌歌,却摇身一变,即将成为尊贵的国公府世子夫人。
聘礼、嫁妆,还有被邹氏倾吞十多年沈凌歌母亲的陪嫁,流水似的被抬到了沈凌歌的院子里。
沈凌歌却拿出当年母亲的嫁妆单子,一一对照。
“有八成的东西都对不上,烦请回去告诉母亲,请她在两日之内将所有东西补齐。”
“大小姐,您可有些过了!别忘了,就算嫁进国公府,你也还是沈家的女儿,没有娘家扶持,夫家只会鄙视你。”邹氏的嬷嬷冷声警告。
沈凌歌哦了声,“那我还是嫁给顾仲卿吧。”
没搞清楚现在是谁求谁吗?
邹氏得到消息后,几乎被气晕厥。
虽说不明白若瑶为何那样笃定顾仲卿未来大有发展,甚至夸下海口能给她挣回十万两银子补偿换嫁,但邹氏相信自己女儿聪慧。
没有把握的事她不会说。
那可是十万两!所以邹氏还是凑齐了嫁妆单子,甚至不惜找娘家借了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