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手里捏着糖画,目送老人推着小车消失在小巷子口,本来想送老人家回去,但老者说离得不远,顺着巷子口第四家就到了。
北意弦在福泉酒楼订好了房间于是便分别了,几个人也回了苏府。
月映窗纱,是藏不住的少女心事,溪如露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脑海里总能想起今日在福泉酒楼。
自己被甩了一脸的汁水,于是对苗长笛说,
“吃你的饭!”
苗长笛随口回复到,“哦。”
溪如露对这种人的态度非常不满,于是把筷子拍在桌上刚想回身找苗长笛对峙,可下一秒四目相对,苗长笛拿着方本初递过来的手帕轻柔的拂上她的脸,
“别动。还没擦干净。”
换溪如露愣住了,呆坐在那里,眨了眨眼睛,磕磕巴巴的说,
“我自己来。”说着就要接过手帕。
“啧,你又看不见。”苗长笛虽然说起来感觉很淡定,但实际上脖子连到耳朵已经红成了一片。
察觉到大家看过来的目光,溪如露抢下来手帕在自己脸上胡乱的擦,企图掩饰自己慌乱的心,还得补一句
“原谅你了,别动手动脚。”
苗长笛也意识到了不妥,然后摸了摸鼻子,
“哦。“
从那天晚上开始两个人之间的什么东西好像变了,慢慢的不在拌嘴了,而是躲着。
第二天一早,溪如露和苗长笛从房门出来打了个照面,又默契的转过身去,方本初和云迦叶在后院练好了剑走进来就看见二位在瞎忙活些什么东西,
“你们两个,干嘛呢?”
“擦门!”
“散步!”
两个人一起回答,掩饰的全是表演痕迹,云迦叶偷笑让后拍了拍方本初,
“走啦,吃饭。”
吃过早饭四个人就从苏府告别了,到达城门口时北意弦已经在了,昨夜喝酒时苗长笛约北意弦一起走,大家都来的比约定时间早一些,所以出发也早一些,苗长笛拿出地图,
“就这个方向,走吧。”
一群少年驾马踩着湿漉漉的草地奔向远方。
到达月阳城时正值晌午,众人先随便找了家酒楼订下了房间,路途遥远这几天已经是累的不行了,众人都打算休息一会再去季鸾徽给的地址,
“北兄,还没问你呢,你来月阳是做什么事啊?”
“上次一别我就回去了,可没几天我就接到了季鸾徽的信,让我也来参加他妹妹的婚宴,我此前从未见过他,于是我就来了。”
“他妹妹成亲,却总感觉是有所图的,师父也是这样说的,所以就让我们几个一起来了,还好遇见了北兄。”
下午,众人都休息的差不多了,于是打听着去了季鸾徽给的地址,可到了门口,季府大门紧闭,也丝毫没有要成亲的意思一般,大门漆黑,甚至门口连个下人都没有,更别提什么红花喜字了。
“有人吗?”北意弦上前扣了三声门。
“吱呀。”门开了一个小缝。
“你们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