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靖然从裁剪得体的高定西装口袋中掏出了一张卡,递给了眼前的周从雪。
“这里有1000万,这三年跟着我,是委屈你了。”
周从雪看着眼前男人,有着刀削般的侧脸,鼻子高挺如峰,堪称鬼斧神工也不为过。
她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卡,却恍惚到没有说话。
周从雪的眼角已经开始湿润了。
这一天,终于是来了吗?
来得太快了,始料未及,措不及防。
可她不想眼前的男人看出来她的悲伤,只是小小地吸了一下鼻子,故作淡定,尽管内心已如波涛汹涌般。
“你哭了?”
男人瞧见周从雪眼睛有些红。
周从雪想她的演技确实是有些拙劣了,可是她没回应他这句话,只是声音有些发干:“她回来了?”
那个她,彼此都心知肚明。
那是徐靖然的初恋,却在三年前抛弃了他。
三年来,她润物细无声般随叫随到,煮饭打扫,在这栋寂凉的别墅中守着,等他。他有洁癖,为了他没有和别的男人过多地接触。以至于,这三年来她的男性朋友为零,可这三年的付出却抵不上抛弃他的孙濛濛。
她一直都知道,却装作什么都不懂,好好地做好他地下情人的身份。
不越界,不过问。
徐靖然看着周从雪泫然欲滴的模样,点了点头,用指腹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
徐靖然总是很温柔地对她。
他有一双极致温柔的丹凤眼,就像是给她一种错觉,他似乎很爱她。
“从雪,当初说好的,只是玩玩,别陷太深。”
是啊,一直都是玩玩罢了。当初明明说好的,绝不深陷。
他并没有错。
可到头来,她陷进去了,可他如最初一般置身事外。
到头来,一拍即散是连分手都说不上,只是单纯结束这段地下情的关系。
周从雪最终还是拿过他手里的卡,对着他扬起一抹笑。
虽说是笑,可眼里都是倔强。
“今晚可能不够时间了,我明天搬出去可以吗?”
周从雪的声音是她都未曾发觉的颤。
徐靖然暗处的手指骨紧了紧,温声说道:“不用搬,以后这栋别墅送给你了,就当是补偿给你的。”
周从雪的喉咙发紧,沉默了许久,眼睛中泛着期翼的光,让人怜惜到不忍熄灭。
“今晚能留下来吗?就一晚,最后一晚了好不好?”
权当给她一个美好的回忆,自那以后,或许不再有交集了。
话落,徐靖然的眉头难得的深深皱在了一起。
周从雪看着,心中苦涩蔓延到喉咙,苦涩难言。
他连最后一晚都不愿施舍给她。
这时,却见徐靖然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徐靖然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手机屏幕,那一下就温柔下来的眉眼,周从雪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靖哥哥,今晚恐怕不能和你一起去吃饭啦,爸爸妈妈说要给我开家庭宴会,庆祝我回来。呜呜呜,可是我想和你一起。”
徐靖然的柔情很是习惯地流露出来:“乖,濛濛。靖哥哥随时都在,随时都可以约。伯父伯母记挂着你,你和他们一起先。”
他的声音很轻,似乎怕惊动了对面珍贵的人儿。
徐靖然电话那边是甜甜的女声应答:“好!靖哥哥最疼爱我了。”
电话持续的这段时间里,她的心似乎在被反复炙烤,徐靖然的一举一动无一不在牵动着她。
等到电话挂断,她悄无声息间呼了一口气。
徐靖然挂断电话后,神情一下就冷了起来。
应该是今晚不能陪在孙濛濛的身边,所以心情不好罢。
他温热的大掌突然握住了周从雪的腰肢,烫得周从雪身子一个激灵。
“不是要我留下来吗?好,我答应你。”
他的眉眼间满是戾气,不似往常的点点柔情。
一夜旖旎,伴着月光沉沉地坠入海湾,周从雪仿佛如一艘破败的小船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中飘摇。
她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徐靖然好毫不留情的动作。
后面,她实在忍不住,痛得留下了眼泪。
徐靖然似乎是发觉了什么似的,发泄般的动作渐渐缓和了下来,凑近她的脸上,将她宛如珍珠的泪一点一点舔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