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无声的吐出那两个字,孟初晗笑容一滞,杏眼圆睁道:“你再说一遍,阿朗他做了啥?!”
司马岚想起司马朗幽怨的眼神,不由得抖了抖,无声道:“太……太监……”
“胡闹!”
孟初晗单手砰的一声猛击桌面,朝着司马岚道:“师父的弟子怎么能做太监?!他家不是巨富吗,怎么舍得自家断子绝孙?”
“没真切!”
司马岚急的直摆手,“我也劝他做个官,可他偏说做官不能时时入宫见我,偏要做太监,我对行刑的太监用了药……阿朗他没事的!”
“怎么会没事?”
“他从小钟情与你,如今怎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入宫做上皇帝的宠妃?”
孟初晗插着腰,咄咄逼人道:“定是你任性妄为,非要人家入宫陪你!他小时候处处与你作对,不过是想引起你的注意,人家喜欢你,你却毁了他一辈子!”
“不是的、不是的……”
“就是、就是!”
孟初晗捂着耳朵不听司马岚解释,自顾自道:“他那个性霸道惯了,又守了你那么多年,若是知道你嫁入宫只怕早就拔剑杀进来了!他一身霸道刚猛之气,加之机关术辅助,宫中的高手只怕不够瞧。若不是你以情要挟他怎会如此轻易放过皇帝?!”
“你的个性最是难缠,定是用性命相要挟,阿朗走投无路、因爱生恨,只得挥刀自宫,想要一辈子陪在你身边……”
司马岚白了脸。
孟初晗却依旧不依不饶。
“我说错了?!咱们几人从小一同长大,你是个什么德行我最是清楚,若不是你逼的阿朗走投无路他断然不会放你入宫!你自己任性妄为,为何还要拉着同门师弟胡闹?你可知这是大梁皇宫,不是任你妄为的览翠山,师父去了,没人再能护着你。司马一门余下的弟子谁还能挡得住梁帝雷霆一怒?!”
孟初晗盯着眼前泪眼模糊的少女,大声斥责道:“你自寻死路也就罢了,何必要拖累别人?”
“你如此贸然嫁入皇家,可想过师父嘱托?可问过阿朗意愿?可曾真真正正考虑过自己处境?!”
“你明明白白的告诉我,是不是来找死的?”
司马岚何曾被人这么斥过,一时间千般委屈涌上心头,急急拉住孟初晗袖子哭道:“阿姈你听我说,我是算计好的,我没真嫁给梁帝,我对他用了药这才入了宫;阿朗当日也与我闹了一场,可我觉得唯有入宫才能探听出爹爹的死因……”
“我没逼阿朗……入宫的事是我们商量好的,他也没真成太监!行刑的太监中了我的‘刘伶醉’他以为自己给阿郎净了身,其实没有的……”
听着她悲戚的哭声,藏身在暗处的宫装男子叹了口气——
这个笨蛋,又被阿姈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