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浑浑噩噩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了二模，雀姐把她叫了出去。

“这次考试还挺不错的诶。”雀姐表扬道，“你自己满意吗？”

林夕看着屏幕上自己的那一条数字，她明白自己还是没有在状态。

她苦笑一声：“不是很满意。”

“这还不满意啊，我看着挺好的。”

林夕没有说话。

“这几天身体怎么样？”雀姐侧头看着她，满脸忧愁。

“好多了，不怎么感冒了。”

“那就好。”雀姐点点头，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宽心，你就是绷得太紧了，稍微松弛一点马上就好了。”

林夕点点头。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发自内心的笑过了。

艺考的同学都回来了，首考已经过去，接下来就是高考了。

即使她们两个人时常出现在她的面前，林夕也每次都无视她们。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她们俩一直在自己的面前晃悠，但其实张一纭自上次的“哦”之后到首考，就再也没有和她说过哪怕一个字，林夕把这个现象归结为自己的注意力放错了地方。

而张一纭的状态在一模之后似乎好转，她现在正每天找人找事儿，其乐融融。

很可惜，林夕还是觉得膈应，张一纭的靠近让她有种应激反应的神经高度紧张。

一个周末，张一纭突袭一样凑到林夕眼前，轻声问：“林夕桑，你明天有空吗？”

林夕抬头看了她一眼，她怕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马上转回了眼睛：“没空。”

“你要干什么？”

“......我爸妈今晚接我回家。”

张一纭撅了撅嘴，仍不肯放弃：“那你现在跟你妈妈说声呗，晚一点来接？”

“你有什么事吗？”林夕这次直视了回去，脑子闪过的是张一纭曾经写给她的最后一张纸条：你让我鸽了我的朋友，我真的很不能理解，而且觉得恶心。

我那次是开玩笑的，你也是开玩笑的吗？林夕想着。

“跟我一起去商城里玩怎么样？我发现了好多新的谷子店！”

“为什么是我？”林夕皱眉。

“因为我想和你一起去。”张一纭一脸正经。

林夕分不清她是不是真心的，她永远都猜不透。

“王洛淇呢？”

“哦，她有事，要补课。”

“你同桌呢？”

“她没空，晚上有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