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出神间,便见叶竹含笑说道:“姐姐这名字真有寓意,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稻花香里说丰年。”
沈惊鹊闻言,便也微微一笑:“是呢,王爷也喜欢妾身的名字,还夸妾身是王府中的福星呢。”
叶竹:“?”
沈惊鹊却像是没见到叶竹疑惑的神情,自顾自地继续说道:“王妃,你觉得以后在王府,王爷会更喜欢谁?”
叶竹:“……”
“自然是更喜欢姐姐了,姐姐福泽深厚,又深得王爷喜爱,我自愧不如。”
沈惊鹊满意地笑了笑:“王妃如此聪慧,果然一点就通。”
言外之意是:别跟我抢男人。
叶竹失笑,她本还以为沈惊鹊与她是同病相怜,没想到人家根本意不在此。
还未等叶竹回答,沈惊鹊便拉起拓跋远的手,不卑不亢道:“王妃远道而来,我也不便再叨扰,现行一步了。”说罢,竟是带着拓跋远扬长而去,没再给叶竹一个眼神。
纸鸢见状,愤愤不平道:“这位鹊姨娘是什么态度啊!”
叶竹倒是没再说什么,只是淡淡道:“我们也整理整理吧。”
“说起来,小姐,我们还不知道住哪呢。”笔书说道。
跟随他们来的侍卫一部分去搬东西了,剩下的则是刚才直接随拓跋睿走了。
这时,一位看起来上了年纪的男人走了过来,看到叶竹,连忙行礼:“是大王妃吧?老奴叫来福,是这里的管事,大王妃请随我来,老奴这就带您去您的住所。”
叶竹颔首:“辛苦了。”
走进王府大门,叶竹一边走,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王府。
拓族地界虽然地处北方,物资也不如宁国丰厚,但宁王府竟然也建的精致奢华。一派江南小意,小桥流水的景象。
“还挺雅致。”纸鸢哼道。
待弯弯绕绕,不知走了多久,来福才将她们领到一处别院前,待推开门,一股霉烂之气便扑面而来。
叶竹皱皱眉,继而开始打量这处院子。只见中庭前种着竹子,但也稀稀疏疏,很多竹子的叶子都已发黄,竹身也歪歪扭扭,竹林旁边有一个小塘,水位下降了很多,像是很久都没有疏通,水面上漂满浮叶。
地上铺满落叶,似是很久都没有打扫过了,连外庭都这样,里屋更是想都不用想了。
“你们怎么可以选个这么破烂的地方给我们家小姐住!”砚青怒道。
“这位姑娘,稍安勿躁。”来福也是一脸为难的样子,“王爷现在不在家,走之前也没说要把哪间屋子给您住……”
“所以你们就挑了一个最破烂的?”笔书也质问道。
“这……王妃明鉴,老奴也不敢呐!”来福冷汗涔涔,“王爷不在,府中大小事务都是由鹊姨娘来管理,鹊姨娘说王妃喜爱清静简朴,不喜骄奢淫逸,所以才把您安排到了闲竹苑……”
纸鸢道:“这鹊姨娘,太……”
“纸鸢,慎言。”叶竹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继而又转头对来福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代我谢谢鹊姨娘了。”
“是,是,那老奴现在就去找人来打扫这院子。”来福说着,便逃也一般地走了,边走还边在心里腹诽,鹊姨娘这是玩的哪一出?让他这个管家照着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真是夹在缝隙里做人呐!
而闲竹苑里,叶竹静静看着眼前的院子,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她还没对沈惊鹊做什么,她便这么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