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天走进来,将手里的书信双手奉上:“安邑城来信,有情况。”
萧澈拆开信,粗略地看了一眼:“楚若兰临盆在即,恐怕楚琉璃不会善罢甘休,让你的人盯紧些,萧氏子孙容不得有任何闪失。”
“属下已经让还在皇城的人好生盯着了,不过世子妃返城之后,听说一直都在镇国公府,半步都没有出过房门,也不知道和楚世子在做什么。”
葛天担心的是这个。
皇宫里面虽然波橘云诡,但楚若兰到底是皇上的心头好,就算那些人想要动手,也得看能不能下得去手,听人说,最近皇上可是寸步不离。
“对了。”葛天又补充地说道,“驮国那边大胜,丁雯将军和白三爷配合的十分默契,不仅仅给了驮国迎头痛击,更将霍楠绑了,此刻也在返回安邑城的路上了。”
“恩。”
葛天瞄了一眼苏溪,有些吞吞吐吐的,还有件事,有点儿棘手。
“还有事?”萧澈看了一眼葛天,“有什么都说,没必要藏着掖着的,反正回了安邑城,王妃的位置也悬空了不久,是时候重新立。”
萧澈握紧了苏溪的手,他就是这样,想到什么就要去做。
他儿子可不能一天都没有娘亲来着。
葛天道:“二叔说,府上有些不安生。”
“什么不安生?”
“府上有闲人住着,最近可能情绪有些问题。”
“既然是闲人,就不用理会了。”
葛天明白了,他退了出去。
他就知道,在王爷的眼中,除了王妃,其他的女人都是闲人。
不过看秦姑娘的样子,也不是那种要无理取闹的人。
要不是王爷,秦姑娘现在早就尸沉河底了。
相信只是怀着身孕,心情有些不大好罢了。
所以刚刚在未来王妃的面前,他可什么都没有说。
葛天出去之后,苏溪才疑惑地看着萧澈:“你府上什么时候多了闲人?是楚琉璃安插的眼线吗?”
“不算眼线,等你回去了就知道。”
苏溪撇撇嘴:“你们男人哟,就是这样,什么都不说,就像昆仑尊上似得。”
“尊上如何了?”
“他和圣女之间的事,可真的让人捉摸不透的。”
苏溪连连摇头:“在海滨城的那一夜,我就在房间里面陪着圣女喝酒,直到天亮,她老人家一直都在说尊上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可我这个旁观者可看的一清二楚的,其实只要尊上好好地和圣女说清楚了,他们之间哪有什么深仇大恨的。”
说到这儿,苏溪还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明明人就在门口,就是不进来。还真的当圣女千杯不醉呢!其实早就醉了,只是不倒而已。”
苏溪连连摇头:“你们男人的自尊心是不是都强到连推门而入的勇气都没有?”
“你可有想过,倘若尊上进了屋子,圣女又会如何?”
“自然是痛哭流涕。”
“不会。”
萧澈站起身,走到窗边:“圣女会一刀扎进尊上的心窝。”
“怎么可能?”
“圣女的确是千杯不醉,你看到的,不过是假象。”
苏溪嚯地站起身来:“你什么意思?你当时不在,你怎么会知道?你猜的吧。”
“我是猜的,但必定是对的。”
“你太过武断了,圣女不是……”
“你可知道,须弥山尊上秦楚?”萧澈叹了口气,“就是在食人岛,圣女发狂似得让你将海底的尸骸起出来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