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用多问了,他能够推测到,应该是王氏同苏溢清说了些关于白羽的事情,所以才会被人斩草除根。
苏溢清回想起那一夜的时候,也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如果我说,王氏求着我杀她,你信吗?”
“她是盍族人,为了保住昱轻公主唯一的血脉,做什么都是情理当中。”
“你一早就知道?”苏溢清表示诧异,“你既然一早就知道,为什么……”
“我不是任由太后将楚宁收押了吗?”
萧澈眼光放的很远,他看着表面上风平浪静的海面,嘴角勾了勾,下面还不知道涌动到了什么地步呢!
“白羽早就知道自己是盍族的余孽,”萧澈淡淡地说道,“起初,阿溪还能掌控白羽身体的时候,此事本王压根儿就没有放在心上。现在白羽是白羽,阿溪是阿溪,此事就另当别论了。”
他分的很清楚。
萧澈扭过头看着苏溢清:“白羽一直想报仇,忍辱负重,就是想亲手杀掉本王,为当年本王的一句戏言覆灭盍族报仇。”
“你说说你,嘴贱不贱呀。”苏溢清泛起冷笑,“一句话就能灭人全族,实在是令人发指。”
“你信不信,本王一句话还能将你丢下海去,让你和鲨鱼在海里面戏耍。”
萧澈眼角的余光藏着凶狠。
苏溢清这是没有搞清楚吧,在这儿到底谁才是主儿。
轮得到他放肆?
苏溢清尴尬一笑:“我只是在说事实,人家都是一句话灭人全家,你倒是好,一句话,人家全族都没了。”
萧澈没有搭理苏溢清,这能怪他吗?
童言无忌不懂呀。
而且,他不过是说了一句反间计而已,谁知道下面阿谀奉承的人那么卖力,直接就将盍族给团灭了。
这件事,也得怪白镇堂他们。
“白羽既然是冲着你的来,你就不打算将苏溪先放在安全的地方?”
苏溢清强行将话题扭转了过来,要是再这么扯下去,别说今天了,就是靠岸了,都不一定能够扯出个结果来。
越是离岸边越近,越是离赫北皇朝越近,他的心情就越是复杂。
“不打算。”
“为什么?”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萧澈抱着胳膊,眼底有笃定也有自信:“跟着本王,才是最安全的。”
离开他的视线范围,才是最危险的。
白羽既然已经将他当做了对手,那必定是对他清楚的很,现在谁是他的软肋,白羽那边也摸清楚了。
如果让他将苏溪放任到其他的地方,他到头来还是会担心的。
不如就让他们并肩作战。
“你可真的自负。”
“这不是自负。”
“对,”苏溢清难得地点点头,“这叫自私。”
全然不顾苏溪的安全!
苏溢清鄙夷地看着萧澈:“我还以为,你当真是为她着想,可现在看来,你只是顾着自己而已,萧澈,你让我太失望了。”
“本王为什么要让你如愿?”
萧澈就是出了名的脾气古怪,越是让人难受的事,他越是要做。
谁都奈何不了他,谁也拿他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