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灵七日后,林如海才下葬到林氏坟苑。守夜,哭丧,抱盆,摔盆都由黛玉亲自完成,让众人看得一阵唏嘘。
林父丧事办妥后,这才召集林府众人询问大家的去留。林父的三个妾室,都未育有子嗣,且有亲人在本地,并不会跟着一个小女子北上颠沛流离,黛玉便给了三人每人一笔足以支撑后半生的费用,让她们自去。黛玉知未来自己命运,并不一定能对跟随自己的人负责,便直接发放了所有人的身契,并给予遣散费用,放去归家。众人感念主家仁慈,便陆陆续续离开林府。
唯有紫鹃、雪雁拿了身契还留在林府,两人理直气壮道:“自然是姑娘去哪儿我们去哪儿,贾府也不多我们二人。”
霜霜兄妹二人原本就不是府中下人,是没有身契的,黛玉也给了两人一笔银子,放两人归去,江湖自由,想来两人应不会反对。两人却道:“听姑娘说,京中林宅是留下的,想来姑娘还缺看家护院的人,聘请我们兄妹二人可好?”
黛玉自然知道有人在府外照应的好处,轻声道:“看来你二人早已有主意,你们都不嫌弃我势单力薄,我能得霜霜师父和秦大哥两人护佑又有什么不愿意,那黛玉便有劳两位了。”
如此问了王麽麽和李管事二人打算,两人却是准备和家人留在苏州做些小买卖的,黛玉点头,如此甚好。也有两个老仆,黛玉祖父那辈进府的,之前也是守过老宅,在林府工作了大半辈子,原是可以在林府养老的,如今也没了好去处。
黛玉便道:“身契依然还你们,便在林氏宗族安排您二位的住所,依然发放月银,只一件事,帮忙照看我林氏坟苑,逢年过节上香烧纸,清明月半修坟除草,若有所需银两,我自会托人带回。”
如此安排,两人自然愿意。黛玉自然知道原本这些族中也会照看,只是正好可以借此安顿两位老人,又尽了自己孝心,到底算是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