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

陆北承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沈心辞心快速的跳动一下，但直觉告诉自己，陆北承不可能对她温柔。

“除非，我腻了。”

窗外的阳光照进来，洒落在沈心辞的手边，可她只觉得满心冰冷，温柔刀，却刀刀致命，插入心脏，痛的沈心辞喘不过气来。

陆北承松开摁住沈心辞肩膀和下巴的手，瞥了一眼桌子上旁边的行李箱，沈心辞害怕的挡住，脸色苍白的抿唇。

“你在找工作？”

在得知沈心辞回来的时候，陆北承便赶过来，在路上已经把情况了解得差不多，嗤笑一声，“陆太太的身份还不够满足你吗？”

沈心辞微微挺起瘦弱的脊梁，语气透着坚定，眼眸清澈的看向陆北承，“我想工作，这是我的权利。”

“陆太太就是你的工作。”

陆北承草率的说道，不屑的摆手说道，“这里才是你该呆的地方。”

好似被圈养的傀儡，沈心辞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娃娃，对陆北辰来说，除了工作的应酬，以及解决生理需求，便再无用处。

可曾经，自己是站在设计舞台上的人，而不是在宴会厅里喝酒，像个洋娃娃。

“陆北承，你就这么恨我吗？”

沈心辞攥紧双手，指甲抠入掌心，陆北承离开的脚一顿，不顾她的死活，插入最后一根匕首。

“这些跟你对念念做的，还差得远。”

陆北承离开后，沈心辞无力的坐在地上，抱着双膝，蜷缩成一团。

当天沈心辞直接去了杨婉那边，虽说是疗养院，但刚好有个照顾人的房间可以住，她也可以多陪陪杨婉。

白天沈心辞出去找工作，却都被拒绝，都是因为空白期太久，好不容易进入面试环节，却因为一句陆太太，沈心辞便知道结果。

好似在博弈，陆北承想逼她回去，沈心辞却不想如他所愿。

直到那天阴雨，沈心辞捏着简历想要投递的时候，手机传来震动，疗养院那边的人说杨婉又发疯了。

沈心辞看了下日期，是沈奇山失踪的日子，每年这个时候，杨婉都会应激。

沈心辞苦笑，顶着阴雨绵绵回去，可这次杨婉发疯，比以前来的严重。

先是砸伤护士，拿出自己藏着的锤子，砸开窗户，沈心辞进来的时候，便看见杨婉从窗户跳下去。

“妈！”

沈心辞冲过去想要拉住母亲，可还是晚了一步，120来的时候，沈心辞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麻木心慌的跟上去。

杨婉的脸上的满是鲜血，沈心辞不敢再往下看，她的双手无措的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连碰一下都不敢。

直到医生让她签字，去缴费。

“因为伤到腿，最好的手术也要三十万，也有别的保守方法。”

沈心辞摇头，“就最好的，最好的。”

沈心辞去缴费，可这些年的卡里根本没存够那么多，上次陆北承卡里刷的钱还没还。

想到这里，沈心辞微垂眼眸，手指微颤的拿出陆北承的白金卡。

“被冻结了，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