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您家在哪,给我地址,我导航,保证送达。”“你连自己家都不认识了?”“啊?”
这回算摊上事了,而且是个大事,这家伙要跟我回家,我真希望她是开玩笑的,可是面对她,我竟然毫无反抗之力,一再确认,只好硬着头皮,载着她,一起往家骑。
一路上,我想了很多,一直回顾着我这短暂而不精彩的一生,从小时候上幼儿园,到小学的时候,跟同学一起调皮捣蛋,再到中学暗恋班上女同学,大学时候一起通宵打牌,网吧通宵上网,到毕业上班,再到最近发生的一切,短短20来分钟的时间,我就已经回顾完了。
“你就住这儿”小女孩好奇的东张西望。
“嗯,你为什么找上我呢,我又没钱,十足一个中年男屌丝”我锁好了车,并把充电器也接上了车棚里的插座。
“回去慢慢说”小女孩从车上下来,然后向楼道走去。
我在她后面走,清楚得看到,她的脚并没有挨到地面,可能有不到1米里的空间,但是我确信,没有接触到地,而她的脚底依然洁白如玉,不沾染一丝泥土,也验证了我的想法。
“602”她走在前面,我怕她不知道几楼,提醒道。
“好”她也不回头,笔直得向上走去。我在她身后,也不敢抬头看,关键一是她穿着裙子,我怕看到她走光,另一方面我是担心她是不是要把我灭口在家里,我想到我的父母,顿时心里酸酸的,只恨自己不争气,没有给父母一个好的条件,甚至于还没有给父母尽孝心,想到这里,居然眼含热泪。
“我来开门”还没等我掏出钥匙,小女孩居然穿门而入,我惊呆了,居然有点想扭头就跑的想法。可这是我家啊。
赶紧拿出钥匙,开了门,小女孩这时已经坐在了沙发上,“这屋怎么这么小,还那么乱”小女孩嫌弃道。
“独居的超级屌丝都这样。”我也十分尴尬,赶紧换了鞋。
“这木剑是谁的”小女孩突然盯上了我客厅挂着的一把破木剑,警惕的问道。
“这是我家祖传的,之前拆迁的时候发现的,不知道多少代了,我爸觉得木料不错,一直没舍得扔,后来我搬家的时候,人家说可以辟邪,所以就一直挂那”我换好了鞋,解释道。
对呀,这木剑可以辟邪啊,如果她是鬼的话,我岂不是可以制服她,心想着我就伸手取下了木剑。
“难怪你身上有一丝灵魂之力,原来是木剑的缘故。”小女孩四处打量着家徒四壁的屋子。
取下木剑,我就试探得把木剑伸了过去,“这个玩意儿,你说鬼怕不怕”我试探道。
“你拿着没用,只有得道之人才能驱使,这木剑的原主人有一些道行,所以这木剑才会有一丝灵魂之力,而且都过了那么多年依然还留有一丝威压,看来之前这把木剑斩过不少恶灵啊。”小女孩看我拿着剑冲着她,略有鄙视。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既然你要我为你做事,好歹让我知道你是谁,我叫许一道,小时候出生的时候,我爸出门不在家,我妈提前生了我,我奶奶不识字,随便在起名那栏划了一道,所以就叫许一道,当时我爸说给我改名,但是我奶奶说贱名好养活,所以就一直用着。”我看木剑不好使,便重新挂了回去。
“王洛颜。”听完我名字的解释,她低着头偷笑。
“这名字不错啊,你是怎么死的?”看她笑我,我没过脑子得问了一句。
“自然死亡,准确的说,被一得道之人点化,直接脱离了肉体,成为了灵魂体,你就当成仙儿了就行”小女孩对我的无礼也毫不在意。
“我靠,吓死我了你,原来是大仙儿啊,我还以为你是鬼呢,来找我索命的。”听她说自己是仙儿,我紧张的心也松了一口气。然后坐在沙发的另一侧,突然想到是大仙儿莅临,立马站起来,在柜门里找找茶叶,怎么着也得给贵客沏点好茶。
“行啦,别忙乎了,我要跟你说点正事儿了”小女孩看我一通忙乎,立马让我别折腾了。
“好咧。”这回不坐沙发了,直接蹲在小女孩旁边。“您说您说,我一定竭尽全力,赴汤蹈火,在所不惜,愿效犬马之劳”阿谀奉承这一套在之前的工作中,我都没那么卑微,但是今天这种情况,我居然脱口而出,连我自己都觉得太孙子了。
“找你呢,也是无奈之举,实在是现在的环境太糟糕了,指望着我自己,根本忙不过来。”小女孩翘了个二郎腿,靠在沙发上。
“那我怎么可以帮上您呢”我卑微得就差给姑奶奶揉腿了。
“你知道吗,从19年开始,人死亡数量迅速增加,而且很多都是非正常死亡,人死之后呢,会有意识残留的,如果是恶念比较深的,或者死不瞑目的,就会产生各种执念,你看为什么传统都要停尸在家,七天后才火化,就是让一些怨气通过家人的情感得以平复掉,即使有恶灵的苗子,也抹杀在摇篮里,可是从前几年开始,搞什么现代化,一切从简,很多人刚死就烧,一些灵魂体还没消失,肉体就没了,那么这些灵体就会短暂得聚集到一起,如果他们没有什么想法那还好,慢慢的随着时间就回归自然了,但是如果是有很深执念的,那就糟糕了,他们会聚集到一起,执念也会加剧,从而形成恶灵体,这些恶灵体会附到人身上,或者游荡在一些执念比较深的人周围,从而吸取人的三魂六魄,被影响的人就会变得低迷,抑郁,这些不稳定的因素,会相互传染,扰乱社会,同时也给社会,给人们的生活带来影响。”小女孩细致得讲解着。
“那我能做什么呢”我越听越玄乎。
“帮助我消除那些停留在这里,执念过深的恶灵得以平复”小女孩眼前一亮。
“啊?”听着就那么危险,我顿时打起退堂鼓。